第279章 渣女的传说
诶？颜然不是要【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周茜的脸腾地燃烧起来。怎么办？刚才的话可是都被漱玉给听去了啊！丢死人了！
“没事，刚才我说你要来的时候，漱玉也说了差不多的话。”颜然安慰她说。
李漱玉顿时满面通红。
周茜看到李漱玉的窘样，不知怎么的竟有点想笑，却马上收敛了心情。既然颜然主动提起这件事，那就是要真摊牌了。不知为何，周茜竟有种当时选秀节目，听张天意发起人报公演点赞排名时的紧张与不安感。
想来漱玉……她也是一样的感觉吧？
周茜向李漱玉点点头，坐在她的身边。李漱玉主动伸出手，和周茜握在了一起。
“首先想跟你们道个歉。我恨那些利用权势潜规则女孩子的男人们。孙主任、钱色鬼、12号房、美国那些臭屁明星……我这辈子都在跟这种人斗争。没想到到头来，我竟然活成了这些人。”颜然低沉着声音说。
周茜和李漱玉相视一眼，都大感意外。
“我们没有被强迫……”李漱玉说到这里看了周茜一眼，见周茜朝她点头，于是接着说：“你跟那些人不一样。”
“我没有强迫你们，但我只顾自己的幸福，并没有考虑你们的感受。茜茜今天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知道这对你有多么不容易。回来的一路上，我一直在反省。我非常非常抱歉。对不起。”颜然叹了一口气，说。
周茜和李漱玉如坐针毡。相互之间眼神交流无数，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颜然。
“我要摊的牌是：我无法在你们中间做出选择。而且从法律层面，我没办法给你们任何名份或保证。我不能继续欺骗你们的感情，不能再占你们的便宜。所以你们来做决定。如果想骂我女流氓，想扇我耳光的，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不管你们做出什么选择，我都能平静地接受，因为我欠你们一个交待。出了这个门，我们仍然会是最好的朋友。”颜然平静地说完，一脸坦然。
周茜和李漱玉面面相觑，久久无人接话。
“让我听听你们的选择吧。就从茜茜开始吧。因为你是【姐姐】嘛！”颜然坐在两人的对面，心平气和地说。
周茜瞪大了眼睛。她本就不擅长做决定，这种决定，她又怎么做得出来？
周茜有些慌乱地看了李漱玉一眼，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我先说吧。”李漱玉见周茜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心中一声叹息，说。
周茜如蒙大赦一般连忙点头。
“然姐。你是我的偶像，你知道的。我是很自信的人。我来节目之前觉得唱歌比我好的有，跳舞比我好的也有，创作比我好的说不定也有，但是论综合素质，我肯定是前几名。但你出现了。在我每一个自负的领域，你都把我完完全全地比了下去。在节目的时候，我不敢跟你说话，但我一直就远远地欣赏你，觉得你特别酷，特别霸气，而且超有才华。”李漱玉慢慢地说。
顿了一顿，李漱玉接着说：“可是你当时名声很不好的。又凶，又霸道，队里只有你说了算，谁要是不合你意，你能把她怼到死。所以我又想跟你合作，却又怕跟你合作。然后第三次公演，我居然真的跟你分在一个组了。当时我想我完了，会被你虐待的。没想到……你对我特别好，还给了我一个不是c位，胜似c位的角色。我当时就特别感动。那时候你在我心中，就跟神一样。好像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也不用怕。”
周茜的眼神也浮起一丝温柔。她在《梦想点将台》的经历，基本上就是一部她被颜然从头胁迫到尾的历史。但是她的性格决定她本人并不排斥被人领导。而颜然在节目里很照顾她，比起马莹那种“送死你去，利益我得”的领导风格要好太多了。想到二公时，跟颜然生出的那些小暧昧，三公前一起排练“银色小人”时的小温馨和小醋意，一幕幕往事浮现在心底，让她心里生出一股柔柔的暖意……
“当时我的公司不让我出道。是你跟我说，我应该出道。一边是你，一边是公司，我都快矛盾疯了！但是我最后选择相信信你，甚至不惜为此跟公司大吵了一架。其实你知道吗？当时我并不认为跟公司闹翻是好主意。我出道完全是因为你。我觉得能和自己的偶像一起出道，哪怕结果不好，我也认了。茜姐她们三人离队的时候，我心想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没想到最后，你居然把整个团队救活了！”李漱玉大大的眼睛中有一点湿润。
“你知道我当时决意牺牲，却被你力挽狂澜拯救回来的激动与感动吗？如果有人为一个女孩做到这些，她就别无所求了。所以不是什么你强迫我怎么样，或是我想为了什么倒贴你。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都到这一步了，再不发生点什么，反倒是刻意躲避了。”
“所以不要把自己和其他坏人混为一谈。走到这里的每一步，都是我自愿的。不是你不考虑我的感受，而是我明知后果却一头撞进来的。我知道茜姐不待见我，我理解她，我有时候也会恨我自己。但是茜姐你能理解我不是吗？因为你们俩开始的时候，贝拉姐还在啊！”李漱玉说。
周茜怔住了。
颜然也怔住了。
李漱玉是一位安静的观察者。一直以来，她在团队中都不爱与人争，但跟周茜的那种傻憨憨不同，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不说而已。
颜然和周茜的暧昧关系，最早起于颜然和贝拉杨建立奇怪感情之时。颜然和周茜自己都未必察觉到，但李漱玉却看得清清楚楚……
周茜或许觉得李漱玉乘她和文、牟出走时趁虚而入，但李漱玉告诉她，她的出走，正是颜然和她最后走到一起的直接原因。
退一万步来讲，周茜又何尝不是趁贝拉杨病退，去和颜然一起搞什么“小才艺展示”，最终和颜然建立的关系？
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咳，所以？”颜然问。
“不管茜姐做什么决定，我要留下来。不要说你不能给我幸福什么的。你能。”李漱玉坚定地说。
颜然心中有些跳得厉害。吸了口气，回头看向周茜：“茜茜……”
周茜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真是我的克星……我能怎么办？不就是多一个漱玉妹妹吗？我认了。谁让我是姐姐呢？”
“呃……其实还有一个妹妹……”颜然有点迟疑。
“颜然！”周茜抓狂了。拿起坐垫抽了颜然两下后，又泄了气，“好吧，金珠铉也算上。但是不准再加人了。”
“没问题！”颜然喜滋滋地说。
周茜又羞又恼地瞪了颜然一眼，起身要走：“好了。我回去了。今晚就让漱玉妹妹照顾你吧。”
没想到腿刚迈开，颜然就伸手将她拦腰截下：“其实你们俩一开始的想法，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