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他要失去了

  光照进屋子,天晴睁眼,双眼涩疼的厉害,最近流泪太多,不知道这样子哭下去,是不是要把眼睛哭瞎了?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她记起昨晚的逼婚……
  一个女人主动向另一个男人逼婚,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个?
  尴尬,却不后悔。
  因为必须那样……
  房门被推开,她紧张的一缩,就听到好听的男音响起,“醒了,就起吧……我煮了粥,还做了你喜欢吃的葱油饼!”
  想到昨晚自己的逼婚,天晴脸上燥热的厉害,更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嗯了一声,快速起身跑去浴室以掩饰自己的羞赧。
  怎么会不害羞,曾经他主动示爱都不要,现在却反过来追他,天晴啊天晴,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用冷水冲洗着脸,想着他昨晚并没有允诺的话,天晴的心又一阵突跳,这一夜他想好了吗?他会答应吗?
  反正不管他答不答应,逼婚的话她是再也没有勇气说了,勇气都在昨天被她用尽了。
  磨蹭的从浴室里出来,阮经威正坐在餐桌前,黑色的衬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结实的胸口,极具性感的味道,天晴只瞄了一眼就觉得心跳加速。
  她对阮经威是那种从来不感冒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和她主动求婚有关?
  “快过来,”阮经威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招呼着她,将粥和饼推到她的面前,“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是不是又进步了?”
  以前跟他蹭吃蹭喝的过了一个月,天晴不止一次夸过他的手艺,这家伙现在还记着呢?要是换作以前,天晴肯定奚落他一顿,只是今非昔比,天晴没有说话,低头兀自喝着碗里的粥。
  “一会我去上班,”阮经威看着她,想着在网上看到的新闻,才发觉这几天她真的承受了很多。
  “嗯!”她头也不抬,这个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如果无聊就做手擀面,我好久没有吃到了,”阮经威不敢说让她看电视或上网,那里随时都会让她受刺激的消息,所以找了个这样的理由。
  “哦,”今天的她似乎只会说这几个字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阮经威把手机推到她的面前。
  天晴这次沉默,他说了这么多,唯独不提结婚的事,他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她觉得着急,可又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阮经威又静坐了会,也觉得这样的情景有些尴尬,起身,拿过外套边穿边说,“我走了,你把门关好。”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天晴重重的吐了口气,仿佛刚才吸进去的空气都卡在喉咙处,噎的她险些窒息。
  阮经威出了公寓,便看到阳光底下那辆扎眼的车子,很庞大很霸气的那种,像极了它的主人,在这座城市能开起这样车的人不多,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
  看了眼地上散落的不少烟头,阮经威皱眉,这个男人看样子在这里不是守一会了。
  阮经威猜的没错,战云杰来很久了,甚至几次想冲上楼去,但他知道不可以,那样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看着从楼道口走出来的男人,一身的清爽利索,战云杰眼里的光骤然一暗,掠过一抹失落,但更重的还是嫉妒。
  阮经威亲吻过天晴的情景,仿佛是扎在战云杰心头的刺,只要看到这个男人,他就无法不想起,下车,几步挡住阮经威的去路,声音压抑而沉闷,“她在你这对不对?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对她动心思。”
  看着他失疯的样子,阮经威皱眉,“战先生,这话放在两个月前你似乎还有资格说,现在恐怕……”
  “姓阮的,敢动她,我让你死无全尸,”赤果果的威胁,但阮经威却觉得想笑。
  “呵呵,你很怕我动她?可是昨晚我们刚好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的……”阮经威话没说完,就看到战云杰的眼里血光喷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下一秒,阮经威的领口被他抓住,“该死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阮经威面对战云杰的失疯,仍是十分淡定的样子,“做都做了,你发疯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现在的战云杰就像是一条疯狗,而阮经威只不过是想逗他而已,从来都是他战云杰高高在上,难得有机会把他踩在脚下,看着他挣扎痛苦的样子,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快乐!
  “不——”战云杰气息浓重,“不会的……你是故意激我。”
  阮经威眉梢一挑,摇头,“战云杰收起你的霸道和自私吧,你已经结婚了,你和天晴也分手了……她现在做什么你都没有资格过问,再说了,现在就是我娶她,你也只能看着。”
  听着这话,战云杰的心下沉,的确是这样,明知道她就在楼上,可连见她都不能,他还能阻止什么?
  无奈让他的嚣张气焰小了很多,战云杰的手垂下来,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阮经威却是潇洒的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说道,“主动放弃的是你,伤了她的也是你,现在把她推到万劫不复的还是你,所以,战云杰是你把你们之间的路堵死了,这怪不得别人。”
  战云杰的脸变成土灰色,阮经威每句话都让他毫无反驳之力。
  “她现在有选择的权利,有重新开始幸福的权利,如果你真有那么一点点爱过她,所以就成全她,而不是这样死缠烂打的折磨她……你不知道她连做梦都流眼泪,都想着要摆脱你……你自己该知道给了她多大的灾难,真不知道她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阮经威不由问自己,他是不是上辈子也欠了天晴什么?
  “如果为她好,就远离她,越远越好,”阮经威说完,看了眼楼上自己的房子,又看了眼战云杰,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身后传来战云杰的声音,“好好对她。”
  听到这四个字,阮经威心尖一疼,他这是什么意思?终于肯放手了吗?
  “阮经威,好好对她,如果你敢对她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战云杰又吼。
  阮经威笑笑,没有停下步子,回了句,“放心!婚礼时,希望你能赏脸来喝喜酒!”
  直到阮经威的车子消失在视线,战云杰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他说什么?
  喝喜酒?
  她要嫁给阮经威了吗?
  他终于要失去她了吗?
  眼前明晃晃的天忽的一下子阴暗下来,有风吹过,那么的冷,冷的让他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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