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白炽灯和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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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号那天，是姜浔开车送毛敏去婚姻登记处办的离婚。
  毛敏不要他陪，坚持自己一个人进去。
  在登记处看到李东时，毛敏很恍惚，即使一起过了十几年的婚姻生活，但是现在再看李东，却比陌生人更要陌生。
  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那本和结婚证一样红，封面却是“离婚证”叁个烫金大字的小本本，毛敏立刻感受到心里有一瞬间变得无比轻松。
  她没再看李东一眼，转身就离开了登记处。
  其实那晚过后，毛敏和姜浔的关系亲近了很多。
  生活也是有些变化的，毛敏还是带着小雨在倩倩家住，本来姜浔是要毛敏搬进那套江景房，但毛敏觉得不合适，她暂时还不想和姜浔同居。
  也拒绝了姜浔要给她另找一个更好住处的提议。
  所以两个人之间像学生时代的交往一样，白天毛敏在服装公司工作，姜浔也有自己的一摊子事务，空闲的时候会去服装公司，大多数时候倒是不在。
  不在服装公司的时候，空了他会接毛敏下班，两个人一起吃个饭，或者回家温存，时间总是很紧张，悠闲地吃了饭，就没办法尽兴痴缠，如果有肉体交流，那么就也没时间做别的。因为晚上要尽早把她送回倩倩那里。
  姜浔给毛敏找了一个阿姨负责上学放学接送小雨，和负责做饭卫生清洁。
  小雨有人照顾，毛敏就更能专心地在服装公司工作了。
  她渐渐得心应手，甚至开始对服装设计感兴趣。有时候泡在工作室研究面料剪裁，一呆就能待一整天。
  姜浔业务多，大多数时间也不在服装公司，姜建设对他的策略也许就是“冷淡政策”，你看，这不是很有效果吗，姜浔就像被蒙住心眼的驴，永远在为得不到的胡萝卜——被姜建设认可而努力。
  直到有一天，姜建设把大姜实业交到他手里为止。
  白天送毛敏办完离婚，姜浔晚上还有一个酒局要应付。
  酒局结束，已近深夜，他喝多了些酒，本来想出去醒醒酒，结果在外面又吹了风，就有些头疼难忍，就走回大堂坐着，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愣神。
  司机遍寻姜浔没有找到，一边举着手机打电话，一边下楼来。
  没等姜浔的手机铃声响起，就看到老板靠着抱枕坐着，一只手的食指指节用力摁着太阳穴，表情有些痛苦。
  他快走几步去扶起姜浔，以为姜浔是喝多了。
  姜浔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沉声吩咐，自己先向门口走去，身后的司机赶紧跟上姜浔的脚步。
  早有门童提前把车开到门口。
  待姜浔坐稳，司机问他回哪里，姜浔本来想直接回家，想了想又改变主意，说去服装公司。
  到了公司后，姜浔坐电梯上楼，十几秒后，19层电梯门开启，左拐的方向是他的小公司，他在裤兜里摸了几下没有找到门卡，摇摇晃晃扶着门输密码，因为有些醉，本来是想摁数字9，几次不是摁成6，就是摁成8，感应门滴滴地提示，密码错误，请重输。密码错误，请重输。
  他微微气恼，冲着门把手轻锤了一下。他并没有提前给毛敏打电话问她在哪里，但是今天就是有直觉觉得她还在公司。
  毛敏正专心地上着网课，她从基础学起，刚刚学到人体比例的部分，一边看着直播，一边在和九头身较劲。
  听见门口有人，将笔放下走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姜浔，赶紧开门讲他放进来。
  姜浔看见毛敏，叁分醉变成了五分，他在开门的一瞬间就拥住毛敏，贴近她耳边，语气略带轻佻，“姐姐，恢复自由身的感觉，怎么样。”
  “目前感觉还行。”毛敏知道他喝醉了，不和醉鬼一般见识，顺着他的话迎合。
  “那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他用牙齿咬着毛敏的衣领，头埋进她的胸口，手指也灵活地从下面探进去。
  毛敏摁住了手，姜浔就用牙咬，推开他的脸，手就顺势进入的更深。
  “别……这儿……没监控吗……”
  毛敏的声音渐渐变得支离破碎，她努力阻挡着姜浔的动作。
  “去办公室。那里没有。”姜浔并味放过她，手指已经伸到套裙内，隔着内裤在她的神秘花园不轻不重地揉捏，叁步两步将她推倒在她小小办公室里一张两人座的黑色沙发上。
  沙发靠窗，没有拉窗帘，姜浔压着毛敏让她面对窗外，窗外是一片灯火通明的园区大厦，高层建筑，一层一层，灯都开着。
  哪怕是深夜，这里也永不缺少加班工作的人。
  “你说，会有人知道此刻，这里有两个人，正在做吗？”
  姜浔压声在毛敏耳边问，他抓着毛敏的长发，迫使她仰着头，毛敏即使闭着眼，也能隐约感觉到灯火的明亮。
  “嗯……也许会吧……”她还要说些什么，被姜浔抓着头发转过脸吻上来。剩下的话被吞进肚里，成为破碎的呻吟。
  明天如何，将来如何，对于此时此刻来说，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