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哲学家

  温文先将自己转换成鬼魂体质,把吸血鬼的催眠能力放到指环上,等待十分钟,确认战斗时随时可以切换回来。
  然后,他就飘到保安室里,对保安进行催眠,让他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允许从保安室里面出来。
  最后,他轻松的穿墙进入博物馆,没有触碰到任何形式的安保措施,轻松的有些异常。
  以他多种多样的能力,潜入一个地方十分轻松是正常的,但他心里还是有着些许的不安。
  他把灾厄手套显现出来,对着白天记下来的,那些沾染有超能气息的物品挨个进行测试。
  一个、两个、三个、一连测试了十几个物品,全都没有对灾厄手套产生反应……
  “不应当啊……”
  温文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然后渐渐的舒展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太正常。
  “干脆把这博物馆里面的东西全都带走吧,后果什么的去死吧,大不了从里面筛选出来那件东西以后,再把这些还回去!”
  他可不止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干。
  有那个黑色手提箱,就算把所有的藏品全都运走,对他来说也不是问题。
  想到就干,温文先回到灾厄收容所,把黑色手提箱拿出来,然后从箱子里拎出来一个大铁锤。
  他把铁锤抡圆了,正准备砸下去,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儒雅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温文转过头去,只见他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人。
  这人戴着眼镜,穿着打领结的小马甲,留着性感的小胡子,须发皆白但面容十分俊朗,此时,这人正好奇地看着温文。
  “额,我想凿个壁橱,一锤八十……”做坏事被发现的温文略有尴尬说。
  那人温和的摇摇头,示意温文不用紧张,那副姿态看的温文一愣。
  “见鬼,我竟然觉得一个男人性感!”
  摇摇头,温文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能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绝对不可小觑。
  忽然,温文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他白天见过,就在这博物馆里,挂在墙上的油画!
  他是画里面的哲学家!
  僵尸复活?长生不死?超能之力制造的幻影?幻觉?变形者?
  温文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却无法确认到底是什么。
  “对了,你喜欢哲学吗?”白胡子哲学家忽然问。
  温文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这是获得那件物品的试炼?
  他沉吟一秒后试探说:“我喜欢?”
  白胡子哲学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用舌绽莲花一般的语速说: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电车驶过,这五人会死。”
  “你可以拉动拉杆,让电车驶向另一个轨道,但另外一个轨道也被绑着一个人,你拉不拉动拉杆?”
  “这是什么鬼问题,送命题吧!”
  温文满头黑线,又沉吟了两秒,下决定说:“我选择离开,让别人做选择,我才不做这个选择。”
  “回答错误!”
  白胡子哲学家撤掉身上的小马甲,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小背心,结实的肌肉将背心撑的鼓起。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一个狼牙棒!
  “……这画风变得有点快吧!”
  “呀!哲学制裁!”
  白胡子哲学家挥着棒子打了过来。
  温文把头往后一仰,狼牙棒从他的鼻尖掠过,带起一缕鲜血。
  金色的瞳孔微缩,这哲学家竟然能伤到鬼魂!
  温文整个人飘了起来,仗着自己的速度,和鬼魂的灵魂和哲学家缠斗了一小会儿,就急忙退开。
  这货的身体素质怕是接近人体极限,能徒手拆车门的那种,但和温文的吸血鬼状态比起来,还是根本不够看。
  可是他的攻击之中带着一种特殊的东西,有些让温文捏不准。
  而且这白胡子哲学家不知疲倦,打起来又悄无声息,对建筑物没有任何破坏。
  温文刚想切换回吸血鬼模式,解决这个家伙,就停住动作,眼睛微眯。
  “先不着急解决他,先看看情况……”
  然后,温文的身体虚化,直接渗入地下,片刻后在博物馆门外出现,观看着这个哲学家。
  当温文走后,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这狂暴哲学家的身影像是泡沫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果然是这样的,就算我解决了那家伙,也未必可以找到那个物品,如果不小心在战斗中破坏了什么,引起重视,以后都未必有机会……”
  “那东西一定在这里,再看一次全过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温文先到博物馆外的水池,取了一些水,然后带着这水进入了博物馆,利用水鬼的能力将这团水打成水雾,漂浮在自己身边。
  水鬼有控水的能力,自然也能感知水气,这团雾气要是发生了变化,温文就可以察觉到。
  这种方法无法监控太大的范围,但只温文身边监控还是可以做到的,上次的白胡子哲学家就是出现在温文身边的。
  片刻后,水雾微动,温文心中了然,转过头去。
  “这清新的水气,我仿佛找到了大海的感觉。”
  一个穿着蓝色睡袍的中年文艺大叔出现在温文身后,气质儒雅的闻着水雾,应该不会像之前的大爷一样暴躁。
  不出所料,这个人温文也在博物馆的画上见到过。
  “你要是喜欢大海的感觉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海边玩……”温文打断正在到处嗅水气的文艺哲学家。
  “你喜欢哲学吗?”这文艺哲学家微笑问。
  “喜欢?”温文不确定的回答。
  “那么请问,现一艘破船,因为有破损需要更换零件,当所有的零件全都更换一遍之后,它还算是原来那条船吗?”文艺哲学家兴奋问。
  “额,算……还是不算啊?”
  不知为何,回答的时候,温文有些肝颤,觉得像是小时候面临老师的提问一样。
  “回答错误,接受哲学的审判吧!”
  文艺哲学家扯掉了身上的袍子,里面是一件蓝色的连体紧身衣,紧身衣下,赫然是和之前的白胡子哲学家一样的壮硕肌肉。
  然后他原地蹦起来两三米高,赤手空拳的打向温文,看他那动作,就是奔着打碎温文的脑壳去的。
  “哎……”
  温文叹息一声,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吐槽说。
  “你们变暴躁了我理解,但不能违背客观事实啊,哲学家哪里你们这么壮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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