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195 布局引敌出

  “妹妹心中可是在怨怪于我?”采妮如今看起来依然如往昔般清雅婉约,显得如水中青莲一般,让人无法将她往阴谋算计上去想。
  “我自是想问妹妹,今日殿上你何以矢口否认?让鸣凨师兄再一次误会于我?”落尘目光敏锐,冷冷地看着采妮。
  金采妮长叹了口气,款款道来:“鸣凨师兄如此迫害妹妹,妹妹却还是执意要将羽令传给清远师兄,我实在不愿羽令落入这等人手中,所托非人,伤了师尊的心,所以情急之下只能说谎,这样才能够暂且保住羽令,但我设法将妹妹救出后再将羽令还给妹妹便是,只是…只是如今我功力不够,却不知该如何相救妹妹?”
  落尘看着出尘而不染的采妮,听着她有理有据的回答,心中想难道自己当真误会采妮了么?如此自己真的错了,那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么?
  “姐姐有心了,我命如此,或许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逆天而行,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自我挣扎罢了!”落尘有些自怨自艾,仿佛失去了斗志。
  金采妮眼睛一亮,凑近牢门口,斩钉切铁道:“不,妹妹,我可以救你的,只是如今我功力不够,只要妹妹帮我,我就有能将妹妹救出!”
  “甚么法子?”落尘好奇起来,追问道。
  “师尊新悟出了一套功法名为‘云笈竼空心法’,这套心法听说是将佛家与道家两家融合,一旦学成,功力增长是小,若能修到最后一层便可脱凡成神,师尊既然将羽令传给了妹妹,自然也将心法传给了你,妹妹若不嫌姐姐愚钝,可否传给我,我一旦学会后便可助妹妹破除这牢门,帮助妹妹征战天下,共抗王廷!”金采妮说着时神采飞扬,想到那无量神功,更是期盼不已。
  落尘看着采妮眼中迸射出的灼灼目光,心中仿佛又沉了下去,想着:“采妮,原来你得到羽令还不知足,却还想得到心经么?”她心中一个疑团升起,这一猜疑心中猛地一惊,面色突变,心想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的,采妮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要冷静,不能偏倚,是否是事实不试一试怎的知晓?
  落尘明朗一笑,“这心经师傅确然是传给我了的,只是这段时日我一直穷于与龙毓晞周旋,便一直不曾修炼,这经书也是重要之物,我从不曾敢带在身上,被我放在了隐蔽之处,只是采妮,这心经只能灵根纯厚之人修习,若体内有魔气便会与此心经相克,反而适得其反!当年师傅被人用破魂剑所伤,后我遇见铸造此剑的大师骨剑,他说除非破魂剑被魔气所染,不然绝不会自伤主人,所以我猜测,伤师傅之人该当是魔族之人,你觉得呢?”
  金采妮被如此一问,面上阴晴不定,但很快恢复自若,“妹妹怀疑是魔族杀了师尊么?”
  “是,魔族用魔气污染了破魂剑,所以破魂剑才伤得了师傅,随后此人又吸走了师傅体内的灵气,但师傅体内灵气纯厚无比,该当与魔气相克,此人若无法将两股灵气相融合,必定命不久矣,按照时日算,师傅已仙逝一年有余,此人能撑过一年,想必也是魂气高深者,可若再不得相救,就会爆裂而死,跟我当初被血魔魂气和神鹿魂气相厮杀一样,若不得机缘,只有死路一条!”落尘言辞灼灼,声嘶力竭,想到师傅被人暗害,心中的伤痛丝毫未减半分,如今面对采妮,更是悲恨交加,犹如万千钧大石压在她身,让她快窒息得难以呼吸。
  采妮如玉的双手开始无助地颤抖起来,面容如夜风中随疾风飘摇的昙花,虽然艳丽,却只在瞬息。
  “那…那也是极好的,至少师尊的仇也报了!”采妮语音微微颤抖,眸中透露出绝望之色。
  “不,师傅的仇我必须亲自报,世事难料,我方才说得也只是我的猜测,未必成真,或许此人逃过一劫,但并不曾如我所料的话我岂容他在世逍遥!”落尘身处水牢中,被锁链锁住,可是心中的恨引起魂气颤动,使得周身的水都翻滚不已。
  “但唯一能救此人的法子便是师傅的‘云笈竼空心法’,采妮,我已想好了引诱此人入局的计策,必能查出暗害师傅之人到底是谁,只是此事还需你相助于我!”落尘循循善诱地地对采妮道。
  金采妮抑制住心中的欣喜,紧张地道:“妹妹但请说来!”
  “我将‘云笈竼空心法’念出来你记录下来,然后按照我的吩咐将心法交给璟尧,并将此事透露给魔族,我相信魔族中人定会前来盗取经书,那时便可为师傅报仇了!”落尘将心中计策告诉采妮,希望采妮能助她一臂之力。
  采妮听得落尘计谋,觉得不甚高明,但是却正合她意,“妹妹何以肯定便是魔族之人,万一盗取经书之人并非魔族的呢?毕竟觊觎天玄门掌门的人不胜枚举!”
  “这自也是有可能的,我只是从心里来说不愿是我们门中弟子所为,那样便寒了师傅的心!”落尘眼底一抹暗色,这是她最期望的,比谁都期望。
  “好,妹妹念,我来记!”采妮从虚空中变化出纸笔,将落尘口中所念的经书内容一字字地仔细写了下来,写完后看着这心经,莫名地欢喜,她将经书收好,站起身来,“我来得已久了,妹妹可还有吩咐的?”
  “你去找璟尧后,告诉他,我落尘与他之间已缘尽于此,让他不要再为了我自困金昭城,而是大事一了立刻带同将士离开此地,切记不可再为我犯险,不值得他如此做!”落尘此话说得真切,也确实是这般想的,毕竟她实在不愿璟尧再为了他一次次犯险,自送了性命。
  “好,妹妹的话我会尽力带到,但圣君他会不会答应我便不得而知了,放心,过几日我定会设法救妹妹出去的!”她出了水牢,远离这阴暗之地,仿佛逃离深渊奔向广阔天地一般,只留下牢中的落尘一人,面对着铜墙铁壁,枷锁腐水,惶惶而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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