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危世界努力活下去[刑侦] 第87节

  秦珂:“有,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对我们帮助很大,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你之后想起什么线索请第一时间的联系我们。”
  钟莺莺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秦珂:“请说。”
  钟莺莺:“我很乐意帮助警方调查,但是如果需要我帮忙,可以直接联系我吗?不要通过学校的领导了。”
  秦珂皱了皱眉头,他们原本就没有通过领导,只是通知了派出所的人,没有想到......
  秦珂:“没问题的。”
  此次的问话十分顺利,钟莺莺也十分的配合,在秦珂要出门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问了钟莺莺一个问题。
  秦珂:“钟女士,现在的工作环境对你来说有所限制,你应该有其他的追求,为什么不离开?”
  钟莺莺愣住了,她看着微皱眉头的黑发女警,嘴角缓缓的露出了个笑容。
  真是讽刺,她的朋友居然还没有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女警来的理解她。
  为什么不离开?
  自然是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如果能够飞到天上去又怎么甘心被束缚住手脚。
  钟莺莺扯了扯嘴角:“因为这个工作很稳定,非常的稳定,是我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很好的铁饭碗。而我的梦想暂时还不能让我填饱肚子。”
  她沉默了一会:“不过,我之后会离开的,应该不会太久,我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作家,你会在别的地方看见我的。”
  秦珂:“期待那么一天,祝你梦想成真。”
  钟莺莺:“谢谢。”
  钟莺莺看着秦珂从二楼下去,和那个高大冷峻的男警一起走出校门。
  真是个不错的警察,希望下一次见到她,不是在这栋破旧的教师宿舍楼了。
  钟莺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将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写进了小说中。
  坐在车上,赵临渊开口问道:“你和那个女老师认识?还是之前来过这个地方,到里这里之后,你的情绪一下子动荡了好多。”
  秦珂:“不认识,我也没来过,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氛围。”
  赵临渊有些疑惑:“不喜欢这种氛围?什么氛围?”
  秦珂:“你感觉不出来吗?”
  还没等赵临渊说道,秦珂再一次说道:“嗯,你应该是感觉不出来的。因为你的性别和地位不同,你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环境。”
  被否定了的赵临渊并没有着急辩解也没有反驳秦珂,而是静静的听她说。
  秦珂:“你要问我什么氛围,我一时半会找不到恰当的词语去形容。就是一种表面上看起来很和谐,大家都很幽默对你很好,但是他们的行为却让你觉得不舒服却又无法反抗的一种氛围。”
  “就比如说存在男性同事和领导的评头论足,就像是刚才那个校长对钟莺莺的评价。”
  秦珂皱着眉头:“对,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问他问题他才回答的,但是他说的那些话听着就觉得不舒服!我觉得缺乏尊重的评头论足就是性骚扰,色迷迷的眼神就是性挑逗。”
  “还有一些人很喜欢开一些无聊的玩笑,已经冒犯了别人却自以为自己很幽默,酒局聚会活动的时候,一些男人几杯酒下肚就整个人开始飘了,黄段子成了助酒的最佳辅料,他们口中的话追着能看到的所有女人跑,别人越是尴尬,他们越是眉飞色舞好像很了不起一样。”
  秦珂讽刺的说道:“怎么,他们是觉得这些个黄段子就能让人直接高潮征服别人吗?”
  面对嘟哝着抱怨的秦珂,赵临渊觉得有些新奇。
  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秦珂:“更让人觉得无语的是,这种场合你是完全不能生气的,你只要一生气,别人就会说,至于吗?只是开个玩笑,别人也是为了活跃气氛才这样的,不要介意,怎么还开不起玩笑了。”
  秦珂冷笑:“就是开不起玩笑,谁要是开我玩笑,我就把他的腿打断!”
  赵临渊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一下。
  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了,秦珂才发现赵临渊一直在开车都没有说话。
  秦珂疑惑道:“赵队,你怎么不说话?”
  赵临渊懒散挑眉,言语中带了点戏谑:“嗯......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说话。”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一种奇异的情绪像是毛绒绒的生物跑过一样让她的心骚动了起来。
  秦珂的脸红了一下,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瞬间车内都安静了下来。
  有、有点奇怪......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妒火灼心12
  秦珂觉得不太对劲, 于是她赶紧找了个话题,继续讨论案情。
  本来也就应该继续讨论案情的,是她说着说着说到其他地方去了, 都怪赵队不打断她。
  秦珂不负责任的将跑题的锅扔给了赵临渊。
  秦珂:“刚才钟莺莺说那天晚上穆承挂掉电话是因为接到了另外一个电话,是他的老同学给他打的。”
  赵临渊:“穆承的手机通话记录最后一个就是和钟莺莺的通话。”
  秦珂:“他还有另外一个手机, 应该被凶手带走了。”
  赵临渊:“发个消息给虞哲让他查一下。”
  在车上, 秦珂将从钟莺莺那里得到的线索都和赵临渊交流了一下。
  他们一致认为穆承的死亡和他的妻子巩倩应该没有关系。
  巩倩只是想离婚,她并不想杀掉她的丈夫,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孩子的父亲活着远比他死去能带给她的利益要大。
  他们之前也怀疑过是不是合伙杀人, 那天秦珂和赵临渊从死者家里出来之后, 就让谢榆带人盯紧了巩倩。
  在他们离开一个多小时后, 有一个女人从那栋房子里走了出来。
  她应该就是秦珂在卫生间听到的镜子对面传来的呼吸声。
  谢榆:“她出来之后,我们就跟上了,是个律师。”
  王皓皱眉:“没必要吧,律师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了,至于来了个人就把人藏起来吗?”
  秦珂和王皓抱有相同的观点。
  谢榆讽刺的笑了笑:“如果是咨询正经的法律问题自然是不需要这样的,但他们不是。”
  秦珂:“什么意思?”
  谢榆:“穆承是个富二代,在外面风流事不少, 但巩倩也不算干净, 她外面也有一个情人, 在这种状况下,她如果手上没点筹码就提离婚, 恐怕到时候不能分到多少钱。”
  “于是她找了个律师,开始算计自己的丈夫。那天你们过去的时候她是不是表现的十分慌张?”
  秦珂点了点头。
  谢榆:“这就对了, 因为她前一天还在和自己的情人以及律师谋划干脆弄死穆承好了, 所以当警察找上门的时候, 她就慌了手脚。”
  王皓:“他们谋划要杀人?那会不会就是他们杀的?”
  谢榆微妙的停顿了一下。
  他什么都没说,但沉默可以嘲弄人。
  谢榆:“我想这位巩女士还没有这么聪明,从那个律师那里我听完了他们的计划,要如何形容?错漏百出,如果是他们杀的人,恐怕我们在看到死者的第一眼就可以直接结案了。”
  秦珂:“......”
  谢榆的嘴好毒。
  虞哲:“关于之前说过的公司里面和死者存在矛盾的部门经理也可以排除嫌疑了。部门经理叫李鸿振,在因为和穆承产生矛盾而被公司开除之后,他心中很是不满,当了很多人的面说了要杀了死者的话。”
  “但是被开除之后,他因祸得福被之前的对手公司看上招了进去,现在混的比在原公司都要好,还在那里找到了女朋友,最近一段时候都和女友整天呆在一起,并没有杀人的动机和时间。”
  虞哲:“不过从他那里我们也得到了一个线索,他说穆承很喜欢做好人,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去同情施舍别人。帮助自己混的不好的同学朋友,不过不是每一个被帮了的人都会感激他,说不定他就是因为帮了别人才被杀的。”
  秦珂皱了皱眉头:“钟莺莺说那天晚上就是穆承的同学打来的电话。”
  虞哲:“这个我们已经开始查了,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从运营商那里调取的关于穆承工作号码的电话记录上确实有一段通话记录,三分二十五秒,不过是新办的电话卡,我们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注销了。”
  被注销了?
  那就很可疑了。
  如果是正常的联系,怎么可能会注销号码。
  赵临渊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这条线继续往下查,既然说是同学就查一查穆承读过的学校还有他接触过的同学。”
  谢榆:“关于这点,我觉得从死者周围人的口中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穆承是一个十分喜欢自吹自擂的人,他会经常过分的强调自己付出了什么,如果凶手是死者[帮助]过的人,那么死者一定在其他人面前提到过。”
  谢榆:“关于凶手我做了个犯罪画像侧写,大家先记录一下。凶手是个体型中等的正常成年男人,出身贫寒生活条件并不算好,他的意识里有很深的自卑感,他向往更富裕的生活却也仇恨着这种生活,这就是为什么他选择凶器用的是高尔夫球棍而不是更方便的工具,用高尔夫球棍对他来说是一种征服和报复。”
  “凶手应该在云东新乡呆过一段时间,熟悉那里的布局,木河边这段区域是他的作案心理舒适区域,凶手对死者怀抱着很强烈的怨恨心理,他在杀人之后还利用外物将死者的面部毁容,他很厌恶看到死者的脸,就算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也不例外。”
  “凶手在进行尸体处理是手法干净利索而又果敢精细,在平常的生活中他应该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凶手和死者熟识,在宣泄过自己的愤怒之后,他对死者产生了愧疚,这种情绪就体现在了死者整齐的衣物上。”
  谢榆:“所以可以重点查查死者交往过的人中是否有在云东新乡工作过,并且现在混的不怎么样的男性。”
  赵临渊点了点头,看向师高韵。
  师高韵:“从酒店带回来的所有东西我已经检验过了,和死者的dna匹配,那些血液就是死者的,不过那些纸团有点问题。”
  师高韵说的纸团就是秦珂和赵临渊从那幅黄色的装饰画上拿下来的[红色花朵]。
  师高韵:“血液在体外25摄氏度室温时的凝固时间正常是2到5分钟,温度越低凝固时间越快。根据你们所提到的温度,我重新对死者进行了尸检,更正一下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在12月8日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一般情况下,血液会在五到六分钟内凝固,到24小时时凝血块就会完全收缩,析出血清。而血块的颜色也会随着时间有暗红色变成红褐色,然后再变成褐色。但是你们带回来的这些纸团上的鲜血呈现鲜红色,而时间早就已经远远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我找了鉴定科的小秦,这是检测出来的报告。”
  师高韵递过来的纸上有一大堆专业的名词,其中有柠檬酸钠、丙烯酸乳胶、尼龙纤维。
  秦珂:“是抗血凝剂和颜料?”
  师高韵:“没错,所以颜色才会这么鲜艳。”
  王皓有些唏嘘:“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杀了人之后还用死人的血来画画,从这画上看,这得是一笔一笔慢慢画出来的吧,那他是怎么蘸取颜料的?”
  “是杀了人之后,用工具把死者的血盛起来和颜料一起调,还是边画边过去死者身下沾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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