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偷偷观察了秉柒凛有半天了的小水草在桌子下面偷偷拉扯爸爸的衣角,见水色笑着低下头来用眼神询问自己,小人儿咕哝一口唾液小声嘀咕说:“爹地,爹地,大叔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臭?好像吃了大便一样喔。”
  秉柒凛:“……”冤枉啊,他这是天生的面瘫啊,小盆友不要这么直白好不好瓦~~
  水色:“……”死崽子,怎么竟瞎说实话啊???
  男人尴尬,急忙忙抬手冲着对面一表人才的秉柒凛笑着赔不是:“啊呵呵,抱歉,小孩子乱讲话,秉总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童言无忌。”面瘫的秉柒凛还是很有风度的,再怎么着,他也犯不着跟个四岁大的小娃娃置气不是,况且人家孩子又没有说错,他天生缺陷不行啊!!!!
  说好的餐桌上不谈公事,两个男人无非就是相互客套一番,不管咋地,他们之间还有着迟岚这层关系跟着呢,保不准以后多接触接触便就走的近了,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其实,一向对应酬不怎么感冒的秉柒凛能亲自宴请水色,还不也是为他家的江小鱼着想,不管咋地,这也是卖给全家小子三爸迟岚一个面子,如若不然,一个水色哪里有身份要他亲自坐在这里陪客啊,再来,其实当年他在[小草面包房]初见水色那会,还的确是被水色那雅人深致的气质给吸引了,加上他也喜欢孩子,反正挺多元素综合着,才促成了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说过多少次,吃饭的时候不许吧唧嘴。”搂着小人儿的水色低下头虎着脸纠正小水草不好的恶习。
  小人儿也是要面子的,嘴巴里被鸡蛋黄塞得满满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看对面的冷面大叔又瞧瞧自己的爹地,觉着面子受挫了,想了想后,雷声大雨点小的突然就开闸嚎啕起来。
  秉柒凛:“……”
  水色:“呃……”死小子,真给力,就会给他添乱子。
  闹腾起来的小家伙的确扰了整间包厢的清幽,其实带着孩子出席客户的宴请就挺冒昧的,这孩子再这么一闹腾起来,的确挺要水色失面子的,男人窘迫不堪,一面柔声哄劝着炸起毛的小东西,一面难为情的冲着对面的秉柒凛连连说抱歉。
  哭了一溜十三遭,在水色无奈的忏悔下,小家伙揉揉红红的大眼睛,挺起小胸脯说:“那好吧,我是看在冷面大叔的面子上才不哭的喔~”艾玛,这小鬼,还懂得拉关系套近乎,简直要秉柒凛受宠若惊啊,人家娃娃是给他面子啊~~~~
  水色无奈的对秉柒凛笑笑,后者表示理解,而且一点也不觉着小豆丁闹腾人,还喜欢的紧,这些日子为了孩子的事儿,他和江小鱼发生点小摩擦,生子的方案研究来折腾去,最后也没有确定下来,还勾得家里头两位老顽童也起了摩擦,江潮想要枯木逢春,试着说服曹海要不他也再来一个孩子,结果因为老佛爷这句不知道是玩笑还是真心的话,曹海那老家伙把家里头作的那叫一个鸡犬不宁,想想就头疼,想想就想笑。
  这会儿秉柒凛瞧见了水色怀里的小娃娃有点触景伤情的意思,心里头痒痒,现在就想把江小鱼那厮揪回来,就拍桌子问他成不成,不成就给他有多远滚多远!!!!
  “娘的,你给哥躲在这里跟哪个野汉子偷情呢?”咣的一声,包厢的门被大声吆喝着的江小鱼自外头一脚踢开,他人还没进来,一条瘸腿的黑大丹犬就嗖的一下子窜了进来,直扑上位的“主夫人”秉柒凛,摇头晃脑得瑟的很。
  哇的一声,这下子小家伙是真哭不是做戏,江小鱼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加上黑大丹冰淇淋的出现,把小人儿给吓到了,抱住爸爸的脖子把脑袋藏到水色胸前的衣服里就开嚎,哭的那声音,估计十里八村的都能听了去。
  “恶俗!”秉柒凛心情不太好,江小鱼这一鲁莽,他立马就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冷眼射向嬉皮笑脸的江小鱼喝了一嗓子。
  “呦,这不是水经理吗?丫,小崽子怎么了这是?”江小鱼管你孩子大人的,他们那几个男人一个一个都无药可救,脸大无边塞宇宙的,只要他们喜欢,真敢给你和儿童抢甜筒吃,不怕丢人现眼,就怕丢的没深度。
  水色好窘,他与江小鱼以前有过合作的,多少也了解一点这匪气十足男人的脾气秉性,吓哭了小水草他也说不出来啥,谁要他带着儿子来赴宴的呢。
  只得一边哄着悠着小家伙,一边冲着江小鱼寒暄,就听得小家伙窝在水色的怀里呜呜嘤咛着:“呜呜呜,狗,汪汪,小草怕汪汪,爹地呜呜呜~~”江小鱼养的这条黑大丹犬的确个头大了点,长得也凶悍了点,黑不出溜的跟块黑炭似的,不怪小东西他害怕。
  “哦~乖,小草不怕,没事的。爹地在这呢,你瞧,它不咬人的,可乖了。”水色有点手忙脚乱,心想着说什么下次出来谈事不能带孩子出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3:棍子,咯!
  江小鱼往秉柒凛的身边大刀阔斧的一屁股坐下去,要不是顾及着死人脸的面子,江小鱼都特么想提枪上阵了,马不停蹄的从全三那赶回来,“帅哥”憋得够呛,沦陷在秉柒凛这后他就彻彻底底化身成为了妻管严,娘的,比他妈的他养的黑大丹犬还忠犬。
  不知道秉柒凛是不是更年期了,脾气暴得很,动不动就不要他碰不要他摸的,做个爱比他娘的买彩票中个五百万还难,江小鱼这心碎的捧出来跟饺子馅似的,完了吧,还不敢在外面偷腥,这要是被“冰娘娘”知道了,非得把他胯下的“帅哥”踢爆不可,苦啊,做一的都苦不堪言啊!!!!
  看着小豆丁哭倒在爸爸的怀里抽噎着,江小鱼起了玩心,他凑过去拨弄拨弄小家伙的黑头发逗弄他:“喂,你不是男子汉吗?怎么连猫咪都害怕?”
  “嗯?”闻言,窝在爸爸怀里装鸵鸟的小人儿终于抬起头来,江小鱼一瞧,乐了,这崽子屁大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哭的跟花猫似的,那眼睛安水阀了吧,要不怎么说哭就哭的呢?
  满眼泪痕的小家伙不明所以,哪里有猫咪?小水草最喜欢猫咪了。
  “那是只猫。”江小鱼胡诌八扯的本事完全遗传自他的老子曹海,当着小水草的面指向坐在秉柒凛脚下的黑大丹犬说,“黑猫警长啊!”
  噗~正在喝水的秉柒凛差点没喷了,尼玛的他以前光听过指鹿为马,还真就没听过指狗为猫的,还黑猫警长????
  “咦?”小家伙被江小鱼的话吸引的一下子就不哭了,大眼睛晶晶亮,电视外头的黑猫警长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小草最喜欢黑猫警长了,歪歪脑瓜,视线往秉柒凛脚下的大黑狗瞟去。
  虽说是胡诌八扯,不过水色和秉柒凛不得不承认,江小鱼这厮还挺有哄孩子的天赋的,不成,死人脸心动了,晚上回去给江小鱼点甜头,好好研究研究要孩子这件事儿。
  再说那大黑狗冰淇淋,丫的特有灵性,就差会说人话了,就没有这畜生看不懂得事儿。
  被自己的主人这么一指,大黑狗立即配合起来,一脸的温驯,浪桑的摇晃起大尾巴来,规规矩矩的坐在“主夫人”的脚下,可老实了。
  “猫猫?”小家伙似乎还有点不确信,盯着大黑狗说,“大猫?”大眼睛看看秉柒凛又看看江小鱼,最后扬起脸看着水色的下巴颏求证,“爹地,爹地,是猫猫,是大猫,黑猫警长。”
  “对头小鬼,白猫那是洗洁精。嘿~”还在水色踌躇着要怎么开口回答儿子的问题时,江小鱼这臭不要脸的主儿把话轻松接了过去,完了完了还呲个牙,足以以假乱真了,看小家伙那表情,八成九的信了,好嘛,黑猫是黑猫警长,白猫是洗洁精,这句精辟的话被小家伙一直从小记到大,以至于小水草长大后都习惯性的管黑色的狗叫猫,这都是江小鱼这厮造的孽啊。
  果然,孩童天真,容易相信大人的话,没多大一会,小水草就大起胆子来,拍着大黑狗的屁股满屋子的耍起来,再看人家冰淇淋那狗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
  它虽是畜生也有和谐生活的好不好?身为同性恋的宠物,它的性向自然也要向主人靠拢,所以,黑大丹冰淇淋的屁股每晚都会开花,是的,没错,江小鱼这么爷们个男人,养出来的狗居然是受,是受啊各位,被家里头的白藏獒白兰地先生吃的死死的啊,追在屁股后面四十八小时不停歇的求欢啊喂!!!
  所以,死小孩,能不能请你不要拍本尊的屁股?呲牙!好想咬你的小鸡鸡,见鬼,汪汪汪汪嗷呜~~~
  瞧着蹲在飘窗前把人家大黑狗逼得无路可去的小水草,水色柔润的笑着,一双杏眼盛满爱溺,等他收回落在儿子身上的视线转回头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正好与江小鱼那审视的目光撞个正着,先是一愣,而后客套的笑笑,水色不懂江小鱼那是什么眼神在看他,难不成他脸上长了四只眼睛不成?
  “小草真可爱,哈哈。”江小鱼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其实就是想替全三套套话,这都是什么事啊?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当初他看上秉柒凛的时候,江小鱼清楚的记着全三是怎么跟他说的,问他知道匪徒两个字怎么解释不,知道的话就上,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他江小鱼这里来了,轮到他来提点闷葫芦一个的全三了,娘的,爽!哈哈哈哈。
  像这样寒暄奉承的话水色听得多了去了,即使他家的小草真的很可爱,他也还是要谦虚的客套上两句哪里哪里。
  江小鱼那双琥珀色的眼生得野性十足,男人大刀阔斧的往他对面那一坐,虽已是极力在遮敛,仍是止不住的从里往外散透着一身的匪气。
  这会儿眉眼带笑,一脸的和气,问着他说:“这带小孩其实挺累人的,水经理这些年一直都单着吗?怎么不考虑给小水草找个妈妈呢?”江小鱼这是为了兄弟破天荒的生出耐心来,在这里跟七大姑八大姨似的扯老婆舌,娘的,要以他的性子坐这问什么问,找人查他一查就啥都出来了,偏全三那闷葫芦不让,搞什么高深莫测啊。水色脸上的笑容明显的一僵,那双温润的眼也有些乱,开口再说的话也是闪烁其词,无非是一些小草已经记事了,怕给孩子心理带来负担,现在的人都如何如何现实,他家境也不殷实还带着个拖油瓶,实在不想耽误人家好姑娘,一套说辞说的倒是滴水不漏,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江小鱼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不过是一个前奏一个铺垫,话锋一转,桀骜不驯的眼不动声色地落在了水色那张儒雅的脸庞上:“真是奇怪,如我冒昧,我怎么觉得小水草生得一点也不想你呢?呵呵。”江小鱼笑道别有深意,许是他的话过于唐突,一向自诩极具涵养的秉柒凛立即在桌下向江小鱼伸出魔爪,不偏不倚正好掏上江小鱼胯间的“帅哥”。
  于是,风度不见,男人吃痛的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暗自在心底咒骂秉柒凛其实就是一个下了床就翻脸不认帐的闷骚货,娘的!绅士?绅士就在饭桌底下伸手掐人鸡巴的啊????
  水色本是窘迫的,觉着江小鱼这话实在冒昧,要他很是尴尬,不等他想好回复的说辞,不成想那胖就出现了状况,先是江小鱼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后是小水草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蹦跶出来,凑到冷着脸的秉柒凛与呲牙咧嘴的江小鱼跟前傻呵呵的伸少手指着正在桌子下搞小动作的两个大叔奶声奶气的问:“uncle,uncle,你们两个也是同桌吗?不然怎么手牵手喔?”
  三个大人一愣,就瞧见小人儿微微哈腰,瞪圆黑漆漆的大眼睛,指着江小鱼的裤裆很是好奇的抬小脑瓜问道:“那个是什么喔,uncle?金箍棒吗?”抓抓头,小东西一点都不理解,“可是uncle干嘛要把棍子放在腿中间啊?那走道岂不是很不舒服吗?会咯的。”
  噗~这次喷水的是水色,男人急忙忙将手中的茶碗放下,一脸尴尬的抓起纸巾擦拭嘴角,满眼的着急,就想着要小家伙赶紧过来,别再那给他丢人现眼的了。
  “是啊,会咯的,这都怪你秉uncle突然伸手掐我。”江小鱼大咧咧的说着,伸手就想抱小家伙坐在大腿上,吓得小水草连连后退,脑瓜摇晃的好像拨浪鼓。
  三个大人都好奇,不知道小水草这是为何,忽听小豆丁叫道:“不要不要,小草不要上去坐,会咯屁股,扎屁股,棍子。”
  秉柒凛的脸再也挂不住了,真想掀桌子把江小鱼踹出去,当着孩子面前瞎说什么?再者,就算没有孩子还有水色在呢,秉柒凛不像江小鱼他们几个厚脸皮,四人脸的面子薄着呢。
  “小草,不许淘,快过来。”水色虎着脸,除了凶凶自己的儿子,男人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来缓解此刻的尴尬了,他早就觉着秉柒凛与江小鱼关系不一般,现在看来,果然非同凡响,水色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不该对此厌恶的,他们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恋爱是自由的,自己不该抵触,应该以平常心来看待,不要怨天尤人,主观不努力在这客观找理由的。
  一个眼神射过去,江小鱼这个匪气的男人立即识趣地闭紧了嘴巴,秉柒凛懒得搭理他,亲手叉了一块酒梨鹅肝放到了小水草的盘子里化解气氛哄道:“小家伙,尝尝看。”
  “谢谢uncle。”眉眼弯弯,小东西绅士有礼,然后张大嘴巴就咬上了秉柒凛叉给他的鹅肝,像个小老鼠似的就啃了起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4:逆天的抢答!
  小人儿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胃口特别的好,简直快把桌上的美食风卷残云一番,撑的肚皮圆咕隆东的像个皮球,赖在水色的杯里开始放懒,吃饱喝得开作啊这是。
  后来孩子数字唉闹腾的厉害,局子不得已也就散了,江小鱼那个归心似箭的样儿,水色又不是瞎子的,心寻思还是他主动点提出结束这餐的话好了,果然,在他说完后江小鱼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美滋滋的扯着死人脸带着他的黑大丹回家了。
  出了餐厅,水色没有带着小东西直接回酒店,而是沿街闲逛起来,想吹吹晚风,看看夜景。
  五光十色,霓虹闪烁,音乐喷泉华美另类,水柱冲天,似要将天洗涤一般,令人舍不得转开目光。
  本来还懒洋洋的小水草在瞧见了同龄的孩子围着喷泉撒欢的嬉闹着时,立马精神起来,松开水色的手就屁颠屁颠的奔过去,啧啧啧,那个急切的劲儿,好像要去投胎转世。
  清爽的夜风像婴儿柔软的手掌,轻抚着水色的面眸,一身米色休闲装的男人凭栏而靠,抿着唇瞧着自己的儿子混在一群小家伙中间跑来跑去,可爱的孩子,不一会就打成了一片。
  “慢着点,别摔了。”时不时的,水色总要嘱咐上两句:“让着点妹妹,不许欺负妹妹……”
  小水草得意死了,一群小丫头片子围着他转悠,把他美的,牛气冲天的,一会勾勾这个妹妹的手指,一会拉拉那个妹妹的手腕,要么就趁人家家长不注意,抱住脑瓜就香一个,几家父母看着都忍不住的笑,都说现在的孩子早熟,瞧瞧,瞧瞧,才几岁啊,就知道亲亲了,呵呵。
  有个三岁的小女娃长得特别的可爱,跟芭比娃娃似的,水色瞧着自己儿子溜须拍马那个贱嗖样,忍不住的笑弯了眼睛,小色鬼一个,才这么点就知道找漂亮的小女孩耍了。
  三岁的女娃似乎对一个劲朝她献媚的小水草不感冒,连正眼也不瞧小家伙一眼,小女孩特别喜欢那东西问人话,她瞪了一眼小水草,拿着一张有两个穿山甲的图片,指着其中一个穿山甲问她的爸爸说:“爸爸这是什么?”
  那位爸爸在回答自己女儿的问题前礼貌的冲水色点了点头表示友好,水色也是礼貌的以笑敬过去,然后那位爸爸回答女儿说:“这是穿山甲。”
  小女孩喔了一声后,又指着另外一个穿山甲重复问题问:“那这个是什么?”
  水色正拧着矿泉水的瓶盖,就瞧见小水草欠蹬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人家爸爸邀功似的站在那小女孩的面前大声的回答说:“穿山乙。”
  噗~咳咳咳咳~真雷,水色一口水喝的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在看人家女娃的爸爸也是一副风中石化的样子杵在那无语。
  小女孩似乎还挺相信小水草的回答,粉色的头领子在脑顶的疙瘩咎上飘飞,抓着那章图片凑近小水草奶声奶气的问:“为什么它们的名字不一样呢?”
  胡诌八扯可能是小水草与生俱来的本领,笑嘻嘻的也凑近了小女孩说:“因为它们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啊,你看,我是哥哥我叫水草,你是妹妹,你叫什么啊?”
  “雪音,我叫雪音。”嗬,小水草行啊, 这么快就把妹妹的名字骗出来了,虎父无犬子啊。
  立即乘胜追击,小家伙伸手牵起小女孩的手腕把她拉到花坛前坐下去,然后急切的问东问西:“你的名字真好听,你是冬天出生的吗?你在哪里上学啊?听你的名字是学音乐的吗?我也很喜欢唱歌呢,哪天你来我家唱歌啊?”
  好听你妹啊?出生你妹啊?上学你妹啊?音乐你妹啊?唱歌你妹啊?人家才三岁好不好?你丫的才四岁好不好啊小鬼头!!!
  小女孩的爸爸不好意思怎么着,可人家给女儿买甜筒回来的妈妈不干了,瞧着小水草那贼头贼脑的样就讨厌,抱起自己的女儿扯着老公的手就走了,于是,小水草受打击了,呆呆的坐在花坛子上抻个脖子一直看到那一家三口消失不见,才失落的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色瞧着心疼,急忙过去把儿子抱到怀里安抚:“怎么了?幼儿园里不是有很多小朋友吗?等开学了回去了找他们玩,刚刚不是囊着要给你们班的美美打电话吗?爹地这里有电话,要不要现在就打?”
  好半天没个音儿,正当水色担忧的时候,小水草猛地抬起头来,握个小拳头愤恨道:“人在漂亮也没用,她妈妈好讨厌。”小人儿气势汹汹:“爹地你放心,小草以后一定找个孝顺的好相处的回来给你做媳妇。”
  “小东西,是儿媳妇。”捏捏儿子的鼻子,水色笑的合不拢嘴:“小草还小,最主要的是好好学习,还有小草是男子汉,男子汉应该和妹妹保持一定的距离知道吗?不可以随便就亲亲喔。”
  小东西根本没理水色这一茬,扬起脸眨着眼睛问爸爸:“爹地,小草和妹妹有什么区别啊?”
  水色:“……”
  “为什么要蹲着嘘嘘啊?小草怎么站着啊??”
  “……”
  “爹地,爹地,小草再问你话啦,快点回答小草了。”、
  “小草的问题太多了,爹地一下子记不清了,这样吧,小草把功课温习了,做完一道题爹地就回答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喔喔喔,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咯咯……”贼溜溜的吐吐舌头,小东西一下子滑下水色的怀抱,吵吵嚷嚷着奔着喷泉再次跑过去:“我有大黄蜂,你们谁要跟玩,哼哼!”
  水色坐着,看着那旁像个孩子王的儿子笑得合不拢嘴,没有过多的去勒令小水草做什么,一直到小家伙自己闹腾的法了,音乐喷泉广场上的孩子也渐渐散去了,小水草才兴趣怏怏的走回来,呼哧呼哧的爬上水色的大腿,一屁墩的坐上了爸爸就开始耍赖不走,死小孩,作够了想起来累了!!!
  小人儿嘟着嘴扑到爸爸的怀里抱着男人的颈子就开始哼唧,水色拖着儿子的屁股抱着小家伙,知道是小东西乏了开始闹觉,擦擦孩子额头上的热汗,水色伸手拦了一辆车子回了丽塔酒店。
  不出所料,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小水草就窝在水色的怀里睡着了,水色怕孩子被夜风吹了着凉,下车前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小水草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抱着儿子下了车。
  “暮石?”出了电梯的水色远远的就瞧见了靠在他房门口的男人,压低了嗓子唤了一声,不知道男人站在这里等他是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了?抱歉,电话忘记充电了,怎么?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睡着了?”男人的声音很轻,男人的眼睛看着水色怀里的小水草,不着痕迹的避过水色的话题,他站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电话打不通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水色走近,抱着小水草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韩暮石靠过来,作势想把小人儿从水色的怀里接过来,水色下意识的扭胯示意韩暮石从他的裤兜里把房卡掏出来,不想和韩暮石倒手,怕在把小东西给吵醒。
  男人明显一怔,而后立马清醒过来,这是他求之不得的,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毫不犹豫,韩暮石伸手擦着水色的胯骨就摸进了男人的裤兜。
  触感可怕,两人皆是一惊,韩暮石心颤,水色心惊,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怎么了?难道是大脑穿刺了吗?不然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忍者强烈的作呕感,水色高高地蹙起眉峰,毫不掩饰他眼中的厌恶之色,使劲要自己忽略韩暮石在他裤袋里摸索的手掌。
  “找到了。”韩暮石没有得寸进尺,懂的以退为进,麻利的从水色的裤兜里拽出房卡后塞进了卡孔把门打开,然后让着抱着儿子的水色先行进屋。
  安顿好小水草的水色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一会身就撞上了含情脉脉瞧着他的韩暮石,若是没有与全三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可能水色不会发现韩暮石眼中隐现的情欲,这要他恍然大悟也后知后觉。
  他不想与韩暮石撕破脸,那是因为他不想失去韩暮石这个好朋友好搭档,避开男人那已经显得露骨的视线,水色淡笑着说:“晚了,我也累了,什么事咱们明儿在说吧暮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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