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霸总跪求我复婚_89

  平常何玉谦也常过来,组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叶钦很亲密,见怪不怪了,热络地跟他打招呼:“何总过来了,一起吃吗?吃什么你们定!”
  叶钦把何玉谦的胳膊从身上抖下去:“快收了您的神通吧,这么多孩子,又在这儿犯什么病呢。”
  “你们宝贝叶老师今天得跟我走,你们的约往后排排。”何玉谦很潇洒地冲着身后挥了挥手,搂着叶钦的肩就往外走。
  上了车,何玉谦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偏着头看叶钦:“怎么样,救你一命吧?你从小就不爱跟着人出去吃饭,跟着这堆小年轻凑热闹,还不麻烦死你。”
  叶钦把套头衫上的帽子戴上,笑不叽的:“是,拍戏拍得我腰都快断了,还出去吃饭,累死得了。”
  何玉谦把他的座位往后调了调,从后排拿了个腰垫给他垫上:“小崽儿闹你了?”
  “闹什么闹,它这么小一点儿,什么动静都没有呢,就是我上岁数了。”叶钦扭了两下,在真皮座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瞥了一眼何玉谦:“何总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又要飞什么幺蛾子?”
  车已经发动起来了,何玉谦却没开车,有点怔忡地噘着嘴,好像有些茫然,又好像在下什么决心,半天才扭过头来看叶钦:“叶子,你现在手上有多少活钱?”
  第46章
  “活钱?”叶钦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他知道能让何玉谦开口的钱肯定不是小钱,在心里大概算了一下,“除了放在公司账上的,我在虚拟币市场里转着的钱这个月就能全拿出来,还有一部分在苏黎世银行托管的,都是随用随取,加在一块差不多有一点三,你看够吗?不够等下个月我把一部分固资变现,能有六点左右,来得及吗?”
  “嗐,你跟我兜什么家底儿呢?”何玉谦猛打了一把方向,把车开出车位,“我问的是你的零花钱,怎么固资变现都出来了?”
  “吓我一跳,”叶钦狠狠瞪了何玉谦一眼,“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我难道还能没钱花吗?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叶子行,大孩子了。哥一提钱,砸锅卖铁的架势都拿出来了。”何玉谦又呵呵地乐了两声,在叶钦膝头揉了一把:“到时候你哥真出了什么事儿,也不至于合不上眼。”
  虽然何玉谦的嘴平常就没个把门的,但是听他这么说,叶钦心里头还是一咯噔:“诶我说何玉谦,刚出正月十五你这张就不会说吉利话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别让我着急行吗?”
  看叶钦有点急了,何玉谦连忙拍拍他:“你哥逗你玩儿呢,不急不急。”
  叶钦冒着火,将信将疑:“真没事?”
  “真没事儿。”到了红绿灯,何玉谦又小心地把叶钦的座位放低了一些,“不是累了吗?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烦人。”叶钦把安全带松开一点,蜷了蜷身子,背对着何玉谦,不搭理他了。
  到了小区门口,何玉谦看叶钦已经睡熟了,也没叫他,直接把车开进小区里面。
  一拐进叶钦家楼下的路口,何玉谦就看到了那辆张牙舞爪的蓝大切,驾驶室上靠着讨人厌的童峻。
  他刚把车停好,那个高个子就晃着两条长腿走过来,轻轻在副驾驶玻璃上敲了两下。
  不情不愿地,何玉谦按了一下那个画着小锁头的按钮,车门发出了开锁的“咔哒”声。
  童峻轻轻拉开门,先把睡在副驾驶上的叶钦小心抄抱在怀里,才慢慢坐进来,重新关上车门。
  他的动作很轻,叶钦几乎没有被惊扰,只是稍微挣动了一下,不像是要醒,倒更像是想要找个更舒服些的姿势。
  童峻顺着他的力把他抱好了,一手护着他的后脑,一手顺着他的背温柔地捋,一直等他重新睡熟了才开口:“小何总,别来无恙。”
  何玉谦怎么看他怎么讨厌,可是叶钦在他怀里睡着,看起来难见的踏实,竟有种十足依赖的样子。
  他不由低声嘀咕:“你俩不是断了吗?他跟我说过,以后不见你了。”
  “他说不见我,我也没强求他见我。”童峻手搭在叶钦的后腰上,熟练地揉捏着他有些僵硬的肌肉,“但是今天,我听尤金说叶钦是跟你走。我就觉得……叶钦不想见我那就先不见,但是小何总我可能不得不见一见了。”
  “说的什么绕口令……”何玉谦顾着睡着的叶钦,声音不敢抬高,只是嘬了一口牙根,“尤金金这个叛徒!”
  童峻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叶钦,一边扭头看何玉谦:“小何总,你没告诉他,是不是?”
  何玉谦的脸腾地红了,他知道童峻在说什么,却偏要和他打哑谜:“告诉他什么?”
  “嗯,让我想想,这个事要从何说起。”童峻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自带着一种怡然,让何玉谦老是忍不住地幻想自己能冲着他的漂亮脸蛋砸上两拳。可是童峻的拳头和脸蛋一样漂亮,平常人又很难讨到什么便宜,所以想揍他也只能憋着。
  “啊,”童峻理出一个大致的思路,好整以暇地说起来,“之前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要爱惜羽毛?但是我还是听说了你帮你表哥的酒庄走流水,走着走着就走出一个不小的窟窿。如果我算出来的那个数是对的,现在就算把你们兄弟俩的公司和场子全折进去,都不够填上这个窟窿的三分之一。我想问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何玉谦咬着牙,有些说不出话来。童峻这几句话,虽然句句都见血,却也句句都是实情。
  “避税,”童峻把叶钦后腰上的衣服拉平整,又摸了摸他的左腿,眼睛里有露骨的心疼,话却是对着何玉谦说的,“这个事办得太不聪明。如果我要做这样的蠢事,肯定是要藏得严严实实的,至少不能让我的同行闻见气味。可是你说,连我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能把这件事摸出来,韩山那个狗鼻子难道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你是说这次突击税检,”何玉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有些艰涩,“是韩山的人举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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