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生病

  徐思艺是被王姨的敲门声吵醒的。
  “艺艺,六点十五了,再不起床会来不及的。”
  高中就是这样,不走读的代价是早起,学校早自习时间是六点四十五分,七点后会有老师在走廊巡逻,查有没有同学迟到,会记名单扣分。
  德礼在学生纪律这方面管得很严,尤其是迟到逃课这方面,会给家长打电话,次数多了甚至会影响毕业。
  徐思艺迷迷糊糊应了声,眼皮子困得几乎粘在一起。
  要不今天请个假吧。
  刚冒出这个念头,忽然间,她想起了些别的东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查看周遭的环境。
  这里是自己的床,睡裙已经换了一条新的,很好。
  身上清清爽爽,全然没有昨天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徐思艺长出一口气,安慰自己,果然那些事是在做梦。
  然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她低下头,隔着睡裙和脖颈间隙,瞥见胸上还未消散的红痕。经过一晚上,指印没那么清晰了,但她的乳尖还是硬硬的,被咬多了,碰到就会产生微小的痛感。
  不是梦。
  昨晚的记忆登时回笼,她坐在穆森怀里,做了很多以前的她根本想象不到的事。
  帮他撸也就算了……他还舔她的胸,还亲了她好多次,舌尖被叼着吮吸的感觉,全身上下都是他身上的那股沉香气味。
  徐思艺捂住脸,崩溃地大叫一声,把门外王姨吓了一跳:“艺艺?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虚弱地回,“我马上就起来。”
  她怎么能请假!
  请假不就证明她心虚,证明她怕他,明明穆森才是那个色情狂,凭什么她这个受害者要遮遮掩掩的!
  徐思艺很快想明白。穆森之所以敢为所欲为,就是知道即使她给爸妈打电话控诉,他们也不会信的。他艹了这么多年的沉默寡言好学生人设,比亲儿子还听话,就是为了昨天晚上。
  她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把衣领拉下来给别人看,就只能生生吃下这个闷亏。
  气死人了!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用力一点,怎么不干脆直接把那根东西弄断,让他再也硬不起来。
  徐思艺刷着牙,把手里的牙刷想象成穆森,用力揉搓好多次,直到牙刷的毛翘起来,她才勉强消气。余光瞥见脖颈右边,有一个小小的草莓印,范围不大却很深,估计要一个星期才能消掉。
  他是属狗的吗!
  徐思艺刚消下去的那点火又蹭蹭蹭往上蹿,想到自己也在穆森身上咬了个差不多的印记,才勉强平衡一点。
  不得不说。
  徐思艺想,不谈别的,穆森喘得还挺好听。
  -
  徐思艺没有在楼下找到自己想算账的人。
  “阿森发烧了,本来坚持要起来上学,我没让。”桌上有热好的牛奶,王姨将做好的粥端上桌,叹口气,话里满是担忧和愧疚,“要不是我和你李叔都……哎,总之你健康就好,男孩子生点病没什么的,吃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徐思艺喝牛奶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道:“发烧?他不会是在装病吧。”
  原谅她这话说得不好听。
  可就凭穆森昨晚干的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发了烧,没力气的人能做出来的。
  “艺艺,不要说这种话。”
  王姨在她家做了很多年,徐思艺是她看着长大的,也算半个长辈,看着她一点一点,歪成了现在这个性子。
  又无可奈何。
  “阿森挺疼你的。”徐思艺不喜欢喊穆森哥哥,怕触到她的雷,他们也不会在她面前这么喊,“昨天他和你一起回来,一直在给你撑伞,他校服都湿透了。”
  “……”
  徐思艺别开脸,小声嘟哝:“那是他活该。”
  而且穆森都已经把这些从她身上赚回来了。
  “还有你那睡裙,阿森说他不小心弄脏了,怕你不高兴,大晚上还在给你洗裙子。”
  “……”
  这有什么值得夸奖的,那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事。
  而且。
  徐思艺差点跳起来,还好意思给她洗裙子,他敢不敢告诉王姨那裙子是怎么弄脏的啊!
  “艺艺,刚好,你把这粥给他送上去,也算缓和一下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徐思艺沉浸在对穆森的字字声讨中,也没听清王姨具体在说些什么,习惯性等她说完以后回了个好。
  等下。
  她抬起头:“什么?”
  --
  这两天写得有点累,有种激情耗尽的美(bushi)
  尽量想一章写长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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