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脑咸鱼在八零 第35节

  既然亲婆婆都说要杀两只鸡了,那就一只都不能少!
  要不怎么说是夫妻呢,心有灵犀一点通,陶娇杏冲谢挺挤挤眼,谢挺就明白陶娇杏的意思了,知道陶娇杏不会同耿菊花闹,谢挺立马就站在了自家媳妇儿这一边,说,“行,我这就去,省得咱妈催了你催,搞得好像你俩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抠门精一样。我去抓鸡,挑肥的抓!”
  耿菊花脸上的笑都快僵硬住了,眼睁睁看着谢挺兴高采烈地出门,心痛得好似有人在她心尖儿上剜肉。
  那可是她养着吃鸡蛋的老母鸡啊!本来就没多少,这会儿谢挺还要捡肥的杀……耿菊花看着笑眯眯地陶娇杏,脑海中陡然闪过一道灵光。
  她每次想帮自家儿子提振夫纲的时候,都会被陶娇杏给‘阴差阳错’地搞一次!
  每次都‘阴差阳错’,那还算是阴差阳错吗?
  她又不是傻的!
  再看满脸笑容逗弄胖仔的陶娇杏,耿菊花-心里陡然就冒出了三个字——笑面虎。
  还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打人不打脸的笑面虎!
  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爪子已经狠狠地挠在了她的心肝宝贝老母鸡身上。
  她就是一时嘴痒,就断送了自家两只老母鸡的命!
  耿菊花感觉呼吸都不畅快了。
  ——————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谢挺就抓着两只已经归西的老母鸡进来了,他问耿菊花,“妈,这鸡是你杀还是我杀?”
  耿菊花狠狠瞪了谢挺一眼,“我养你这么大,还得杀鸡给你吃?你当我是啥?是地主家的粗使婆子还是佣人?”
  谢挺麻溜地拎着两只老母鸡去了后院,走的时候还不忘掂了几下那两只老母鸡,由衷地感慨,“妈,这两只鸡被你养得可真好,肥肥胖胖的,吃起来肉肯定不少。”
  这纯粹就是往耿菊花伤口上撒盐了。
  等谢挺把鸡给杀好,陶娇杏把胖仔递给谢挺,就开始参与这次‘夫妻接力跑’了——谢挺杀鸡,她来炖,还得当着耿菊花的面吃肉喝汤。
  一顿鸡汤吃下来,耿菊花感觉自个儿都快气出心梗了。
  她连胖仔都不想带了,寻了个理由就回了老院子,往炕上一瘫,满脑子都是自家那两只‘枉死’的老母鸡。
  谢秋安哪里会知道耿菊花-心里的戏这么多,他还以为耿菊花是吃鸡肉喝鸡汤给撑着了,没好气地数落耿菊花,“都多大的人了,就算吃到好吃的,也不能那么放开肚皮的吃啊,还当自己是小年轻呢?”
  耿菊花气得翻了个身,“那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鸡,我多吃两口怎么了?”
  谢秋安都被耿菊花这话给气笑了,“你差那两只鸡吗?杏子每个月都给你钱,你就算天天吃老母鸡也能吃得起?咋日子过好了,眼珠子还留在六十年代呢?为了口吃的,撑得自个儿站不起来,你图了个啥?”
  “还有,我有点好奇啊,你又干啥好事儿了?”
  耿菊花被问的莫名其妙,“我天天带胖仔,能干啥事?”
  “可要不是你搞了啥让杏子不高兴的事儿,杏子会让你出血?就算你要给,她都不会要吧。今天让老三过来主动拿鸡,还是挑两只最肥的走,我估摸着肯定是你又造啥孽了……”
  耿菊花飞起就是一枕头,朝着自家老头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这是补更昨天的,一小时后,会有今天的第1更,等我!!!!
  第50章 有多少,要多少
  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北河省的代表团又来谈了一轮。
  他们这次还想挣扎一下,试图将成本和利润剥离开来,在维系助长奶粉厂正常支出的情况下, 剩余的营收利润, 可以分出百分之三十给东北牧场。
  用这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利润来置换东北牧场的技术入股。
  生怕陶娇杏看不上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利润, 北河省的代表团是带着往年的账本过来的。
  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利润确实是一笔很大的钱,但并没有说动陶娇杏。
  如果按照陶娇杏的想法来, 那可能百分之九十的营收利润都是她的, 百分之三十又算得了什么?
  更关键的是,沈市的领导特地来打过招呼, 意思是希望东北牧场将助长奶粉厂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 将北河省的支柱产业变成辽东省的支柱产业。
  只要东北牧场愿意啃这块硬骨头,辽东省会在批地、建厂、招工、税务等方面给予很大的方便, 东北牧场正常营业发展就可以,只需要向辽东省保证工人的就业岗位以及保质保量的缴税就行。
  陶娇杏同辽东省的领导都通过气了,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借着瓜分助长奶粉厂利润的事情搞自家的事业, 哪里会给助长奶粉厂‘枯木逢春’的机会?
  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听起来很多,但其实远远不够。
  而且助长奶粉厂是国企, 营收利润是给国-家赚钱的, 陶娇杏也不敢要太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助长奶粉厂去和那些已经在倒闭浪潮中垮台的国企难兄难弟们团聚。
  “抱歉,这种技术置换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还是回到之前商量好的议题上, 助长奶粉厂给东北牧场提供奶粉的价格, 你们确定下来是多少?”
  北河省的代表团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八块二一袋。”
  陶娇杏点点头, 合上了本子, “如果这是你们的底价的话,那就没必要谈了。”
  她自家就有养牛场,怎么会不知道奶粉的成本价?八块二固然是销售价的一半稍微多一点,可助长奶粉厂还是拿走了太多的利润。
  陶娇杏不可能做自家辛辛苦苦再加工,最后只赚个辛苦钱的买卖。
  ——————
  陶娇杏多擅长‘演’啊,演的耿菊花都经常被套进去。
  这会儿她面无表情地说了‘没必要谈了’,对面的人立马就慌了,“八块,我们抹个零头!”
  陶娇杏微微一笑,“我们是同行,我很清楚成本价的。如果你们觉得这份诚意能拿得出手,那就另寻合作伙伴吧。”
  “七块!”
  “六块五!”
  “六块二,陶老板,不能再低了,这真的是成本价了。”
  陶娇杏坐了回去,翻开本子算了算,说,“不用你们报价了,我自己报吧。根据我的核算,你们一袋奶粉的所有成分加在一起,大概是两块八。考虑到工厂的正常运转以及你们需要有一些营收,我可以把价格加到三块五,多让利给你们七毛钱。同时,向全国铺货的成本不需要你们承担了,我们统一调度,这个价格能接受吗?”
  从六块二的价格一刀看到三块五,坐在对面的人有些头皮发麻。
  然而,他们也实在拿不出再反驳的理由,因为陶娇杏对助长奶粉厂生产成本的核算太准确了,核算的价格只比他们的实际成本价高了两毛。
  而那两毛,还是他们自己建设牧场所节约下来的成本。
  因此,陶娇杏说是让利七毛钱,其实是能让利九毛。
  这样想想的话,这合同也不是不能签,但就是……还是觉得有点亏。
  “要不再加五毛?”助长奶粉厂的朱书-记犹豫之后,开口同陶娇杏卖惨,“三块五的价格,实在是有些太低了,我们给省里市里纳的税,肯定会大降的,连原来的三成都保不住了。”
  陶娇杏没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来了一句,“有总比没有好。”
  会议室里顿时就陷入到沉默之中。
  真是诛心之言啊!
  眼看陶娇杏没有再让利的打算,北河省的一把手也就不再试了,道:“那就签吧,约定好价格和时间,不再因为这事儿拧巴了,希望之后合作顺利!”
  “只要助长奶粉厂不搞事,不在产品品质上动手脚,不在产量上使绊子,我们的合作肯定会很顺利的。”
  陶娇杏吐槽了这么一句之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合同,仔细审视了几遍,确认没什么漏洞,这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又给助长奶粉厂打了个预防针,“如果助长奶粉厂再和之前一样搞小动作,我们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合作机会了。如果不是北河省的领导来,我肯定会更慎重地考量这份合同。现如今,这份合同代表的不仅是助长奶粉厂的信誉,还代表着整个北河省的信誉,我希望北河省不会让我们热情好客的辽东省企业失望。”
  不就是道德绑架吗?说的好像谁不会一样!
  北河省既然拿几万人的工作就业岗位来当砝码,大打感情牌,陶娇杏自然也会拿整个北河省的信誉去上纲上线。
  ……
  合同签下来之后,辽东省招商引资办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不仅在沈市郊区开动了东北牧场奶粉厂分厂的建设计划,还将沈市南火车站的规划也定在了那一片地方,俨然已经做好承接助长奶粉厂全部生意的打算。
  除此之外,陶娇杏所在的县城也批下了火车站的建设指标,虽然是以县城命名,然而火车站是建在乡下的,离县城距离还不短,离养牛场和奶粉厂倒是挺近。
  据说辽东省规划的五年建设计划图也改了,原本没打算重点修养牛场这边,现在却是将省道修了过来,来年就会开工,把土路翻修成柏油马路。
  ——————
  等沈市东北牧场奶粉厂分厂修建好之后,招工就是面对沈市当地的居民招聘了,首选那些上过高中或者是拥有中专学历的年轻人入厂工作,再将谢强和张爱军调过去当分厂厂长,分厂这才算是勉强走上了正轨。
  李玉梅在知道自己能带着娃跟着谢强搬去沈市住楼房之后,高兴坏了,特地跑了县城一趟,大出血了一把,买了许多东西来感谢陶娇杏。
  马凤仙差点酸倒牙,不过她这回没敢再作妖了。
  如果不是她当初闹着要自个儿养牛,谢坚怎么会辞去养牛场的主管?
  谢坚之前赚得可比谢强多啊!
  有谢坚在,哪里会有谢强的什么事儿?
  要是她当初没折腾那一回,现在欢天喜地搬去沈市做城里人的就不是李玉梅,而是她马凤仙了!
  马凤仙痛定思痛,夹紧尾巴做人,不仅收敛了自己身上的酸气,还真挚诚恳的祝福了李玉梅,她不想把自家这位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的妯娌也给得罪了。
  谢强一走,谢坚又回到了最高的主管位置上,工资涨了不少,马凤仙也跟着受益,她实在不想再把眼下的好日子给折腾没了。
  赶在国庆的时候,第一批‘复原乳粉’终于走下了生产线。
  连瞻特地跑来找陶娇杏求证,问这‘复原乳粉’是不是次品奶粉,同‘特级乳粉’没有可比性。
  陶娇杏同连瞻解释了一番,还改了‘复原乳粉’的包装与名字,叫‘特级复原乳粉’,将复原乳粉解释成‘东北牧场’与‘助长奶粉厂’强强联合之作,并言辞恳切地保证了复原乳粉的营养价值同‘特级奶粉’一样,这样才给连瞻吃了定心丸。
  连瞻已经被‘特级奶粉’的饥饿营销给吊红了眼,眼下‘复原乳粉’的产量足够,他很快就将自己打拼出来的渠道中安排上了‘特级复原乳粉’。
  另外一边,之前塞给陶娇杏和谢挺名片的那些采购员也等到了电话,约定好采购量与采购时间后,直接开着货车千里迢迢地赶来采购了。
  陶娇杏没忘记自家还签着特-供订单,也给首都拨去了电话,委婉地同那边表示,奶粉的产能上来了,只要那边愿意采购,东北牧场可以无限量供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陶娇杏还以为人家不想要了,也不强求,正要客套几句就挂断,突然听到那方说,“有多少,要多少!”
  陶娇杏脑门上弹出一排的问号?
  “可能你们要不了这么多的产量,因为我们把助长奶粉厂的产能都消化了,我们的奶粉厂产量今非昔比……有点多。”
  那头道:“怕的不是多,是不够啊!同志,你知道部队里头为了争这点资源,吵成啥样了吗?东边的对我们有意见,南边的也有意见,北边的和西边的意见更大。天上飞的对我们有意见,地上跑的对我们也有意见,海上游的更是就差指着鼻子骂我们了……对了,那个特级精酿啤酒的产能提上来了吗?我们对那个的需求量也很大。”
  “额……这个还没有。”
  陶娇杏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安慰电话那头,就听到对方说,“没有就没有吧,能解决一桩算一桩。等我,两天内我一定会赶到,直接在奶粉厂见面!”
  相比起特级奶粉,其实负责特-供订单采购的人更想要特级精酿啤酒,因为那啤酒的反响更好,需求量更高,只可惜产能上不来……不过能有特级奶粉就足够解他的燃眉之急了,他也不敢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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