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信不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花带回来吗?”
  林乐熹渴望对方能主动问她,可是季之向却是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模样,没办法她只好自己说了起来。
  “最近我们什俩的关系一直处于不冷不热的状态,我不想这样,这个样子让我心里很难受。”
  “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于你一人’,我特意向工作人员把花要了过来,不过是为了借此告诉你我心里的话,我想让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而已!”
  林乐熹越说越觉得委屈,再怎么说她都是女孩子,这么死皮赖脸的追一个男人也就罢了,而对方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冤枉她有别的男人。
  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听了她的话,季之向愣在了原地,原来他以为的别的男人根本不存在,那束花竟然是她为了自己带回来的。
  这么说的话是他冤枉了她了。
  林乐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季之向却是心情复杂,原来他自己生了这么多天的闷气都只是自找的而已,他居然连个女孩子都不如,连主动道得勇气都没有。
  “乐熹,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眼看着林乐熹把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且已经有不少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季之向有些无奈的想扶她回房休息。
  看来她真是醉得不轻。
  “我没醉。”
  林乐熹立即反驳,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喝醉酒的人会觉得自己醉了的,反而会觉得比所有人都更加清醒。
  “季之向,其实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你愿不愿意听啊?”
  哪怕是醉了,她也没忘记问问他的意见。
  后者立刻配合的点头。
  “我觉得吧,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你,本来就是我要喜欢你的,凭什么要求你也这样对我?要怪就怪我太自以为是,以为只要我真心对你,就一定会得到回报。”
  林乐熹依然是边哭边说,顺便又将眼泪往他身上抹了一把。
  “你不喜欢我其实也是对的,我又没有显赫的家世,脸蛋长得倒是还行,可是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我怎么能指望你一定就会爱上我呢。”
  季之向默默不语的听着她絮叨,看到她不停地往自己身上蹭鼻涕眼泪也没有躲避的意思。
  其实自从上次两人一起从温泉酒店回来,他的心情也一直都不好。
  昨天晚上的那束玫瑰算是一个导火索,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不快。
  可是现在看到又哭又笑的林乐熹,不知怎么心里的阴霾反而一扫而光了,他不仅没有觉得她的样子难看,反而觉得挺可爱的。
  此时的林乐熹才不会去管他怎么想,依然在向外倾吐心声。
  “本来一开始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喜欢你的,可是我们在一起以后,每次我遇到危险你总是能及时的出现在我身边,还有你偷偷派顾明替我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不知不觉我就将整个心都交给了你,到现在我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拨了。”
  说到这里,她大概是又想到了季之向对她的冷淡,哭得更厉害了,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我也想过让自己不要去想你,可是我做不到,之向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把你从我心里剜去?那一定很疼吧?”
  哪怕她心里想着,只要他亲口对她说讨厌她的靠近,那么以后她就再也不会烦他了。
  可是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她就疼的揪心,连胸口都要喘不上气来了。
  要是季之向能跟她说自己也需要她该多好啊,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季之向一直紧抿着唇听她说话,待她说完后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傻姑娘,既然忘不掉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忘掉呢?
  “既然忘不掉,那就不要忘好了。”
  林乐熹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突然又笑了,只是那笑看在季之向的眼里却有一丝心疼。
  “我也不想忘啊,可是你不喜欢我,我总不能一直这样缠着你吧?你会烦我的。”
  她说得难过,又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季之向轻轻拍着她的背,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
  “乐熹,你怎么了?”
  “呕……”
  林乐熹突然干呕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吐出来,季之向只好扶着她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好在她在路上的时候一直忍住了,一直到洗手台的时候,她才惊天动地的吐了起来。
  季之向站在一旁替她把毛巾递过去,林乐熹顺手接了过来,擦了之后就扔到了一边。
  “有没有好一点儿?”
  看到她这个样子,季之向恨不得替她难受,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吐完了之手,兴许是觉得好受了许多,林乐熹想转身出去,刚回头脚下发虚,一下子又跌进了季之向的怀里。
  “好热啊!”
  喝酒的后劲终于显现了出来,林乐熹只觉得脑袋发晕,身体躁热,她干脆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已经完全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个异性动物的存在。
  当季之向的目光落在她身前那片若隐若现的雪白上时,只觉得喉咙发紧,本能的想要做点儿什么。
  而林乐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了危险当中,还一个劲儿的在他身上磨蹭着。
  “怎么这么热啊?”
  季之向呼吸变得愈发的粗重直来,如果再这样下去,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可是,趁人之危又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他强忍着原始冲动轻轻将林乐熹给推开了一些,大声的叫起了李妈。
  “李妈,你来照顾一下乐熹,她醉得不轻。”
  听到喊声的李妈很快就走了进来代替了季之向的工作。
  ……
  第二天。
  当林乐熹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留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只有她指着季之向的鼻子大声骂他渣男的片断。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忍不住在内心哀嚎,到底是谁说一醉解千愁的啊,古人真是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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