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节

  可它们是仙女变出来的呀。
  小公主稀罕极了,玩得爱不释手。
  苏小小又变了一朵,递给尹小蝶:“你也有。”
  尹小蝶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才不玩这个,幼稚!”
  说是这么说,还是一副被逼无奈收下的样子,小心地放进自己的袖兜里。
  还团了团袖口,生怕压坏了。
  苏小小又想捏她脸了,小公主在这儿,她忍住了。
  一行人进了宫。
  三王子的马车在前面。
  他下马车后,过来抱小公主下马车。
  小公主摆手拒绝:“我不要三哥抱,我要仙女抱!”
  三王子一脸莫名其妙。
  苏小小下了马车,将小公主抱了下来。
  小公主和卫曦月一样大,天真烂漫的年纪,不捣蛋的话还是蛮招人喜欢的。
  三公子的目光落在苏小小那张还算清秀的脸上。
  不知为何,他不自觉被她那双漂亮的眼眸吸引。
  只觉这张脸,配不上这双美得勾魂摄魄的眼睛。
  “三哥,三哥!”
  小公主不满地摇了摇他的手,“我让你看花呢,你在看哪里?”
  三王子回神,看了眼她抱了满怀的绢花,嫌弃地说道:“谁买的?真丑。”
  小公主气坏了:“仙女送的!哪里丑了?不和三哥玩了!”
  她气呼呼地跑掉了。
  三王子只得去追她。
  等追上这个一母同胞的小妹妹,再回头去看苏小小时,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苏小小与尹小蝶去见南疆王了。
  南疆王今日公务繁忙,一直临近黄昏时分,才从御书房回了承德殿。
  尹小蝶带着苏小小给南疆王行礼。
  谢瑾年扫了二人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小小感觉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多停留了两秒。
  南疆王在椅子上坐下。
  尹小蝶上前为南疆王请脉。
  别看她才九岁,但能通过严格的圣选,足见她有小神医之才干。
  更别提尹家祖上本就出过好几位厉害的巫医。
  苏小小眼下的身份是弟子,是没资格直接为南疆王诊脉的。
  可她若不诊脉,便难以判断南疆王的病情。
  尹小蝶对南疆王道:“陛下,请允许我为您施针诊脉。”
  这倒不是她自己胡掐的,尹家的确有一套祖传的施针诊脉之法。
  只不过,其实一个人操作就行。
  尹小蝶对苏小小道:“叶穗,你过来。”
  苏小小态度恭谨地来到南疆王的另一边。
  尹小蝶道:“按住陛下的脉搏,我让你松手时再松手。”
  苏小小颔首,指腹搭上了南疆王的手腕。
  尹小蝶取出银针,将南疆王左臂的袖口卷起,开始有条不紊地寻找穴位。
  苏小小趁机为南疆王诊脉。
  沉脉为因,其病在里。
  很快,她又把到了迟脉。
  迟脉也属阴,其病为寒。
  一般来说,一个人身兼数种脉象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苏小小竟然还把到了数脉。
  数脉主腑,其病为热,属阳。
  按理说两种完全相反的脉象是不会同时出现的。
  苏小小两世为人,第一次碰见如此古怪的脉象。
  难怪尹小蝶苦恼不已,若非亲眼所见,她也不信。
  苏小小收回手。
  尹小蝶也及时拔了针:“我去为陛下抓药。”
  宫里有御医属,药材应有尽有。
  去抓药的路上,尹小蝶问苏小小:“有发现吗?”
  苏小小道:“陛下的病情有古怪。”
  尹小蝶问道:“怎么说?”
  苏小小没有藏私,如实说了:“陛下主症属阴,药不对症,使得陛下体内两股气息相冲。”
  尹小蝶皱眉:“我看过陛下的药方,并无不妥。”
  苏小小说道:“你看到的是你能看到的,或许陛下私底下还服用了别的仙丹也未可知。”
  尹小蝶沉思道:“陛下……倒是的确在服用一种长生不老丹,可是我也没有丹方。”
  长生不老丹……会与矿井的那一位有关吗?
  苏煊说过,宫里的南疆王得了怪病,需要那个人的血做药引,一月一次。
  ……
  御花园。
  三王子伫立在月色下。
  南疆王后美艳动人,他的容貌自然也不差。
  一名宫女低头走上前,害羞地行了一礼:“三殿下。”
  如果苏小小与尹小蝶在这里,一定能发现她是小公主的贴身宫女。
  三王子好似没注意到她眼底的仰慕,笑意温和地说道:“今日与尹圣女一道入宫的女弟子,可知她身在何处?”
  宫女答道:“回三殿下的话,奴婢方才在御医属附近碰见她与尹圣女了。”
  三王子笑道:“你去将她请来,就说小公主找她。”
  宫女迟疑了一下,觉得此举不妥,可又不愿令三殿下对自己失望。
  “三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将她带来!”
  三王子很满意。
  虽说对方是圣女殿的人,有些麻烦。
  但谁让自己是父王最宠爱的儿子呢?
  只要他沾染的不是圣女与长老,父王都不会怪罪到他头上。
  ……
  另一边,卫胥带着卫廷进宫了。
  南疆王宫守卫森严,但卫胥这种境界的高手,来去自如不在话下。
  卫廷从小到大都渴望和哥哥们那样,被父亲带飞一回。
  今晚终于体验了。
  “呕——”
  他双膝跪地,吐了。
  卫廷帅气的发髻早已被吹成一言难尽的扫把头。
  有一根头发丝的走向不大对。
  卫胥慈爱地用内力将其捋直。
  第822章 822 卫爹的威力
  此时的卫廷并不知自己形象感人,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总算缓过来了。
  “爹你从前来过这里吗?”他问道。
  卫胥想了想,点点头,又有些茫然。
  看来是来过,只是当时的神志不清醒,留下的记忆也不清晰。
  卫廷心里有数了。
  他就近寻了一棵大树,让自家亲爹坐在高高的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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