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

  “还有,还有……他们似乎跟穆家有关系。”
  一听穆家,仇富表情变了变。
  脸色变得凝重。
  眼神挣扎。
  半晌,他将雪茄狠狠摁向烟灰缸,道:“查清楚!就算他同穆家有关系,掘地三尺我也要弄清楚他是不是木仔!”
  在确定木仔身份和玩女人上,仇富对木仔执念更深。
  此刻完全没想起丛琦。
  只要一想到对方可能是木仔,自己跟他近到在同一个场合,只要多停留半个小时他就能确定对方的身份,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仇富就气不打一处来。
  “出去。”
  他本就是唯我独尊的残暴性子,念头一起,便让人把蒋黎叫来。
  蒋黎此刻正在拍戏。
  但仇富有需要,她就得丢下工作回去。
  而在蒋黎到之前,阿邦问了一个他想知道很久的问题。
  “阿宾哥,木仔得罪过你?”
  仇富原名阿宾。
  曾经也是四合会的一员,是林爷非常亲近非常器重的手下。
  别看他如今看着像50多,实则40出头。
  “呵,得罪?木仔这个衰仔可不仅仅是得罪我那么简单,我的脸都是拜他所赐。”
  阿邦更不理解了。
  “当年……”
  当年林爷盯上了银行运钞车,便让陈雨乐兄弟俩跟他去踩点收集情报。
  没想到这是死差佬引君入瓮的把戏。
  他们早就在运钞车周围步下了天罗地网。而木仔明明察觉到,但只通知了陈雨乐兄弟俩撤离,任由他落入圈套,一番追逐被炸伤落海。最后还跟林爷说是他冲动。
  他被人救起后本想回去告发木仔,但当时突然就传出林爷藏宝住处被破,而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可能是偷盗林爷财物的始作俑者。
  随后黑市出现了部分脏物,让林爷更加相信是他所为,这时候整个港城都在抓他,他不敢出面,只能辗转避到金三角。
  阿邦听完,很是疑惑。
  木仔不像是在背后捅刀的人,就算都说他是警方的卧底,但阿邦不觉得那人会无缘无故对付别人。
  仇富见状,看出他的想法。
  冷笑。
  “不过是杀了两个女人,他又不中意,想不到关键时候他居然害我。”
  仇富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两个站街女敢对他摆脸色,他当然可以杀。
  “我偷林爷东西那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阿邦摇头:“木仔从来不说话。”
  直到此刻,阿邦依然觉得他是哑巴。
  一个哑巴能办的事有限。
  仇富却不那么觉得。
  “他都能卧底多年,怎么不可能是装哑呢?”
  当他改头换面,从金三角回来,仇还没来得及报,就听说木仔早就死了。
  这还让他失望了很久。
  没想到,对方可能没死?
  仇富心里只有满满的兴奋,一想到自己能将他千刀万剐。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就兴奋得全身血液往脑子涌。
  “继续查,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确定他的身份。”
  “明白。”
  蒋黎一来,他让对方跪着像狗一样爬到他身前。
  蒋黎暗恨。
  自从他“误会”自己怀孕后,就算解释过,他动起手来依然变本加厉。
  但她不敢反抗只能照做。
  虽然蒋黎有了要被欺负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刚靠近脸颊就迎来几个大耳刮子。
  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
  蒋黎被打懵了,耳朵嗡嗡的响。
  控制不住愤怒的抬起头。
  “瞪我?”
  仇富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非常用力,捏得蒋黎吃痛出声,一手就住她脑后的头发。
  蒋黎被猛地一拽,被逼着仰起头。
  她垂下眼眸,一副“随便你发作”的样子,仇富反倒觉得没意思了。
  改捏换揉,仿佛对待真正的爱人一样温柔:“疼不疼,junly?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随后拉起蒋黎坐在他身边,意味深长地拍拍她的脸:“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嗯。”
  一旁刀疤觑见女人微不可查的颤抖,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背在背后的手已不知不觉握成拳头。
  一阵欢爱后,蒋黎像个破布娃娃倒在地上。刀疤在门外看了许久,最后取了衣服和药水进来。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东西递过去。
  这次蒋黎没接,而是一巴掌打掉。
  “你在可怜我?”
  刀疤无言。
  “处理下伤口吧。”
  蒋黎愤恨的瞪着他,突然她开始放声痛哭,扑到刀疤身上:“阿邦,你要了我吧。我想要人爱我,不是欺负我……”
  “蒋小姐,你别这样。”
  “你也嫌我!我知道自己好脏好贱,你不要我就滚开,给我滚出去!”
  “……”
  港城暗流涌动,踏上飞机的丛琦两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丛琦兴冲冲回家。
  结果屋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隔壁也没人,给爸妈打电话才知道他们买年货去了。
  丛琦往车位看去,这才发现车少了一辆。
  “……那你们快点回来啊。”
  挂断电话,丛琦上楼冲了澡后立马钻进工作间。
  暨和北也没闲着,陪妻子到家后就回公司上班了。两个小时后,许慧英和丛智渊才带着孩子回家,没见着人还奇怪呢。两个小的已经熟练的在屋里跑来跑去找爸爸妈妈了。
  “妈妈~~”
  “妈妈你在哪里呀?”
  工作间门被没关严,听到可爱的小奶音,丛琦嘴角勾起笑容,放下曲线尺把门拉开。
  “妈妈在这里呢。”
  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向她扑来,丛琦半蹲着,把两人都抱到怀里。
  亲亲他们的小脸蛋:“大宝二宝,妈妈好想你们呀,有没有想妈妈?”
  “想~~~~”
  小哥俩异口同声,说完想,就开始哇哇大哭。
  小哥俩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同时离开爸妈这么久。
  就算白天爸爸妈妈不一定在,但睡前和第二天醒来他们总是在的。
  冷不丁几天没见到人,小孩子感到不安全,就很委屈,就开始哭了。丛琦心疼地抱着两小只哄了半天,这才把他们哄得破涕而笑。
  虽说离开几天积压了一点工作,但在孩子面前,工作可以稍稍靠后。
  暨大宝暨二宝穿得厚,屋里开着空调暖烘烘的,加上又哭了一场,现在两兄弟额头开始冒汗。
  “热,脱!”
  “妈妈妈妈,我也热热。”
  丛琦朝自己掌心哈了哈气,又搓了搓,掌心发热才探进小崽子后背摸了摸,确实有点汗。
  “知道了,妈妈帮你们脱衣服。”她赶紧把两人外套脱掉。
  脱完才发现秋衣外居然穿了两件毛衣,一个羊绒褂子,外头还有羽绒服……
  不用问,肯定是爸妈要求穿的。
  自己小时候就这样,一入冬能穿五六件衣服,三条裤子更是基操,生生把自己裹成笨重的球。但其实小孩子一般新陈代谢都比较旺盛,内火较重,不怎么怕冷的。
  “爸爸咧~~”
  脱完外套的暨大宝又灵活得跟猴子一样了。
  左看右看,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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