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谢明望帮着扫了地就回了徐家,万一闺女醒了他得赶紧热饭。
顺便,这次总没有别人打扰了吧?!
结果还真有。
他家谢老头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他小孙女来了京市,一早就奔着商场买了堆东西,让人打听到地方就奔着来了。
门响三声,谢明望生怕吵醒女儿睡觉,快步过去,拉开门就对上他爸那张快笑成菊花的老脸。
谢明望:“……”
他果断打算关门,谢仲康冷哼一声,退后让出位置,招手让警卫上前,“开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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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来者不善◎
一分钟后, 谢仲康成功进门。
两分钟后,谢仲康从糟心儿子那里得知,他小孙女还不是他小孙女。
三分钟后, 谢仲康拄着拐杖焦躁地在院子里绕着转圈, 不时凶狠地瞪一眼没用的儿子。
“唉!”
谢仲康重重叹气。
要不是怕动静大吵醒孩子, 他一拐杖就抡过去了。
徐斯南工作的研究所离家很近,往常他都在所里的食堂解决午饭,但今天不一样, 家里两个客人都是大厨,一到点他就放下工作骑上自行车蹭蹭往家走。
路过五星胡同, 他拐进去瞧了眼, 刚好碰到顾鹤庭和程砚洲出门。
三人结伴往回走。
拐到自家所在胡同后,三人就看到徐家大门前停着辆军绿色的汽车。
徐文理扭头看发小,“你不是没跟你表哥通信儿吗?”
顾鹤庭看眼车牌,沉默了。
对啊?
他没告诉谢晓峰, 那谢老头是从哪儿知道他们来了京市呢?
程砚洲不清楚这些内情,反正来的八成是亲戚, 小晚喊什么他喊什么。
汽车停在徐家大门前还是挺惹眼的,胡同里搁家的邻居搬着小板凳坐自家门前看热闹, 顺便看住孩子别手贱去摸汽车,摸坏了把你卖了都不够赔的。
进门前,顾鹤庭以为谢老头过来的目的是强迫给他介绍对象。
顾鹤庭心中抗拒。
进门后, 顾鹤庭却迎来谢老头的怒视加拐杖打屁股。
“哎!谢老头你什么毛病, 上来给我一顿打?”顾鹤庭左蹦右跳地闪躲, 大声控诉眼前的暴躁老人。
谢仲康拐杖指着他威胁:“你给我小点声!”
顾鹤庭:“???”他都被打了, 喊个冤不行啊?
程砚洲立在一旁, 想进屋去看顾小晚, 但是招呼还没跟老爷子打多少有点不礼貌。恰好接到谢小舅的眼神,他看那头爷孙俩还有得闹,索性抬步往屋里走。
谢仲康余光一直注意着这小子,见他偷溜立马有了理由出声,拐杖也转向程砚洲,“你给我站住!”
程砚洲停下,转身先敬了个礼。
谢仲康故作不知道他是谁,上下打量着沉声问道:“你是哪家的?”
谢明望重重咳一声,打断程砚洲要出口的话,冲他摆摆手:“你进屋吧。”
程砚洲就进屋了。
顾鹤庭提步也想跟在他后面进去,被谢仲康横着拐杖拦住,“你妹妹还睡觉呢你去干啥?”
顾鹤庭睁大眼,指着前头程砚洲:“那你让他进?你不是不知道他是谁吗?”
谢仲康瞪他:“知道咋了?知道不兴我再问问?”他推着拐杖让人后退,“别废话,反正不许进!”
“还有我饿了,快给我弄点饭吃。”
顾鹤庭理直气壮:“我不会做饭。”说完,他想也不能饿着谢老头,就道:“有早晨剩下的包子你凑合吃点垫吧垫吧,待会儿再正式吃。”
谢仲康倒拿捏起来了,竖起拐杖拄着,目光瞟向一旁端坐的没用儿子,极尽暗示:“我不吃剩饭!”
谢明望岿然不动。
谢仲康气得吹胡子瞪眼。
徐文理主动出声打破这紧张的气氛,“午饭咱们吃什么?家里没肉了,鹤庭你跟我去前头割块肉。”
顾鹤庭瞬间心领神会,拽着他就往出走。
院子里,父子两个又陷入冷战中。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靠墙根站的两个警卫默默贴墙贴得更近了,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屋里,程砚洲把睡得天昏地暗的顾莞宁从被窝里挖出来,“该吃饭了,吃完饭再睡觉。”
顾莞宁揉着眼睛,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哼~困——”
程砚洲任由她赖着,帮她调整姿势更舒服,小声道:“外面来人了,好像是二哥的外公。”
顾莞宁歪在他肩头昏昏欲睡,两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慢吞吞说道:“应该是来抓二哥或者小舅的。”
程砚洲:“……抓?”
顾莞宁点点头:“嗯,抓他们去相亲。”
一个大龄二十五岁男青年,一个高龄四十岁男青年,搁现在这个年代放哪家都是老大难问题。
那就不干自家啥事了,程砚洲说道:“上午看了房子,院里有水井有厕所,比咱们在阳市买的好。”
“那可不,也贵了好多。”顾莞宁比了个数字,“快八千块呢!”
她一整年赚的钱都没八千块!
京市的房价真是不管什么年代都一骑绝尘。
普通双职工家庭攒八千块不吃不喝都要十多年。
程砚洲含笑道:“谁让这里是京市?”
顾莞宁一把抓住他,“那我们再买一套吧,这一处房子给外公他们住,再买一套,等我们来京市念大学的时候住。”
买吧!买吧!一定要买!
现在的八千块,说不定未来就是八百万八千万!这样她们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程砚洲沉思半晌,“听你的,我看这附近就不错,离外公他们近,有医院有供销社有饭店。往前走一段就是大路,等公交也方便。”
顾莞宁重重点头,“回头让徐大哥帮我们留意,有空房就买下来。”
一想到有很多小钱钱在向自己招手,顾莞宁顿时也不困了,从他身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程砚洲端着盆去外面接水。
门一开谢仲康的眼神就瞄过去,“醒了?”
院里的气氛很古怪,程砚洲敏锐地察觉到,这父子俩的关系好像不大好。不过也不关他的事就是了,他淡定回道:“醒了。”
他这么淡定,话又这么少,谢仲康的问题明明没撂地上,但就是莫名憋屈得很。再一看这个便宜孙女婿,就咋看咋不顺眼。
跟那个糟心儿子一样不顺眼!
他当老子的都低头了,谢明望吭个声能死啊?!
程砚洲兑好温水,在谢仲康的注视中端进屋。
谢明望起身,钻进厨房准备晌午饭。
还剩下块五花肉,不多,他打算炖个白菜粉条,把这点肉切成片放进去熬一锅。
有馒头,再熬个粥。
昨天买的菜里有西葫芦,炒一盘。丝瓜剩两根,也炒一盘。
见糟心儿子眼里是没有自己了,谢仲康冷哼几声,拄着拐杖到石头桌子前坐下。他前后看看,西边厨房的烟囱冒起了烟,东边卧室的门紧闭着,就没一个人来招待他这个老头子!
气死他了!
谢仲康握着拐杖,愤怒地戳着地面,给人家院子都戳了个坑出来。
东边卧室,顾莞宁洗漱好并没有出去。她彻底清醒了,深觉谢老爷子来者不善,拉着程砚洲到一边,犹豫着纠结着跟他说了自己的秘密。
程砚洲听完,感觉脑子险些都不够用了。
良久后他才理清这里边的关系,“所以,为什么小舅他爹……外面那位,不同意小舅和岳母在一块?”
顾莞宁:“你知道咱妈,也就是二舅妈是小舅的亲姐姐吧?”
程砚洲点头,前天晚上他被几个长辈详细介绍了下家里的情况,所以知道得算清楚。
顾莞宁拧着手指,“当时爸和妈已经结婚了,如果小舅再和我亲妈结婚,就是换亲,两家人都要被看不起的。”
程砚洲明白了。
他老家也有很多男同志没钱娶不上媳妇儿,但是乡下地方没那么多讲究,实在穷得揭不开锅,有时候彩礼都不给,自然女方也没有陪嫁,穿身衣服住进去就算两口子了。
不过南河县地肥,只要不是懒汉,肯下力气总能攒出钱攒出房来,鲜少有上面那种情况。
更多的是为了给儿子凑彩礼,先把女儿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