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如果说这几天没消息,他还能把这事归咎于“大叔太忙且不识趣”。
  直到一周都快过了,看到微博热搜的太子爷。
  阎南修顿时,“。”
  #荆棘编剧私会老同学宋以晴#
  #疑似新剧选角#
  狗仔的照片是从窗户拍的,动图很是模糊,但就算再糊,也能感觉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氛围。
  给他两亿,就用来约会?
  还又用她当女主角?
  老板都不找?
  阎南修觉得自己是等傻了。
  不爱找他是吧?阎南修在说不清楚的怒火中,冷笑一声。
  齐明别的不说,那句话倒是有道理。
  他都无所谓,那他急什么?
  下一秒,刚起床的齐明迷迷糊糊地就看到三条。
  s.:[滑雪]
  s.:[今天]
  s.:[走]
  齐明揉了揉眼,再看上面的“走”这个打字,顿时“芜湖”一声,睡意全无,一下从床上喜滋滋地跳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
  杜承哪里知道他一个月就吃了这么一次外餐,威力就直接大到让太子爷直接坐飞机去了北海道。
  等杜承估摸着时间,终于把分镜差不多画完,去找阎南修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快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太子爷倒是一条微信都没给他发。
  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上次的猪猪侠。
  杜承:[我剧本修好啦,你什么时候回来?]
  另一边,隔了看到这条消息的阎南修,瞥了一眼,哼笑一声,把手机丢一边。
  微信没动静,杜承倒也没多想。
  他知道太子爷最近满世界飞着玩,以为他没看到。
  所以过了一天,又发了几条进度过去。
  杜承:[分镜也差不多要画完了]
  杜承心情很好打字,[要不要看一眼?]
  杜承:[[嘿嘿][嘿嘿]]
  日式木屋里,对着壁炉懒懒烘火的阎南修,看到连发过来三条,阎南修眉梢顿时挑了挑,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
  旁边的齐明看他盯了手机大半天,凑头过来。
  一看,顿时笑了。
  “又是他?”齐明欠兮兮地笑了一声,“你看——我说什么吧。”
  “几天没找他,你看他不就主动找你了。”
  “你也不理他,你发朋友圈。”齐明嘿嘿一声,“保证他抓心挠肝,满脑子就想着你。”
  阎南修黑眸瞥了齐明一眼,“你经常用这招是吧?”
  “就是,”旁边的女伴一听,顿时佯怒娇羞地打了齐明一下,“你老是这样欺负我。”
  齐明顿时嬉笑着连连讨饶,“推拉嘛,不推拉怎么有意思。”
  他的女伴在旁边听了,有些好奇是谁弄得太子爷整这些忽冷忽热的小把戏,但很识趣地没好意思问。
  阎南修啧一声。
  发朋友圈?他才懒得理会这个只会出昏招的人。
  再说,就算要用这一招,现在杜承才刚回几条……他才没那么心急。
  又放了一天,才很是随意地发了简短两条。
  s.:[滑雪]
  s.:[没空]
  阎南修发的倒是若无其事,只是时不时就看手机一眼,连滑雪,也才滑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两点开滑,没到四点就回了休息室。
  和临江不过一个小时的时差,这条发过去都过了几个小时,杜承居然又没消息。
  难道这人还真的是故意和他推拉?
  太子爷俊脸是彻底垮了下来,阴着脸发了一条滑雪的朋友圈。
  这条朋友圈没发多久,手机就忽然震了震。
  阎南修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地点开。
  但下一秒,眉梢倏地一皱。
  杜承:[刚刚没看到]
  杜承:[我去医院了]
  杜承:[晚点和你说]
  杜承确实是在医院。
  回完这条消息,他又忙去了。
  不过生病的倒不是他——是杜启。
  也不知道这小屁孩怎么搞的= =,打了个篮球回来说肚子有点痛,再去看,居然就阑尾炎了。
  杜承和杜超带着他又是挂号又是去拍片的,做检查和皮试,需要当晚做手术,做完手术还要留院观察。
  等送了蔫儿吧唧的杜启进了手术室,杜承就赶紧让他爸回家拿被子和毛巾,他自己在门口守着杜启出来。
  只是等到一半,微信忽然弹了个通话请求出来——
  太子爷的。
  杜承顿时“?”了一下,奇怪地接了电话。
  “怎……”
  么字还没说完,视频里的太子爷就已经语气不善道,“你在几号病房?”
  杜承愣了一秒,“……啊?”
  “几号病房。”
  对面的人黑着脸又重复一遍。
  杜承呃了一声,小声道,“……我在五楼手术室。”
  这话一出来。
  杜承看太子爷眉头似乎倏地皱紧,下一秒,电话就挂了。
  杜承,“……”
  杜承,“……?”
  被挂了,杜承盯着黑屏的手机,还有点茫然。
  坐了两秒,才忽然反应过来——卧槽!
  难不成……?
  杜承顿时“!”了一下,下意识站起来。
  半是纳闷半是狐疑地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不会是真的吧?
  这么想着,杜承忍不住舔了舔唇。
  他看着电梯的层数在一点点往上升——
  最后叮咚一声,定格在“5”字。
  电梯门开了。
  四目相撞。
  杜承呼吸蓦地屏住。
  和那双熟悉的漆黑眸子对上,他一瞬间竟然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卡了两秒,才呆呆道,“……你不是在滑雪吗。”
  这话一出,就见眼前人大步流星迈了出来,一下走到他身前。
  他薄唇微抿,身上的黑色风衣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下一秒,杜承就听他似压着火气“喂”了一声。
  “……你连做手术都今天才和我说?”太子爷脸色漆黑地质问他,“你脑袋里到底有没有老板两个字?”
  杜承,“……呃。”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和眼里有没有老板到底有什么关系,但……
  “是杜启阑尾炎来着。”
  杜承指了指里面亮着灯的手术室,尴尬地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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