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这里吧”

  终于在戎垠额头渗出血迹后,白虞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
  白翎不甘心,但只能忍下,不然她逃离这里只会更加艰难。
  随后白虞冷冷道,“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你就替你小姐收尸吧。”
  白翎暗自骂骂咧咧,好似骨头欲将断裂般的手也未顾得上查看,便双膝跪地,紧紧拥抱住戎垠。
  再是查看她的伤势,白翎眉眼不由皱起,看着戎垠额上刺目的还渗着血液的额头,心痛无比的小心道,“很痛吧,走,回去马上给你包扎。”
  “我没事的,小姐。”戎垠却并不觉得有多痛,依旧眉眼弯弯的笑着。
  她有些愧疚的与她道歉,“对不起,都怪我,。”
  戎垠轻拍白翎肩头,慌忙解释道,“小姐,我不要紧。”
  “你为什么要过来,明明可以不用如此的。”
  “只要事关小姐的,我都会义无反顾。”
  鼻腔的酸涩猛然间溢开,再次将戎垠拥抱住,双臂稍微格外紧了些。
  “下回没有我的话不许你这样了知道吗?”
  “好的,小姐。”她浅笑安然的回答。
  白翎不由仰天长舒一口气,视线在从天空降下的途中,无意发现楼上隔着玻璃俯视观望的白知韫。
  有些猝不及防,但白翎却不按套路出牌的朝他抛了个媚眼。
  嘴角牵起恶趣的笑意。
  随后便见他冷漠的拉上帘子。
  “走吧,小姐,我扶你。”
  “没事的,我可以的,只是手而已。”
  “那不行,我们小姐金贵着呢,快,我扶你起来。”戎垠搀扶着她慢慢站起,
  白翎打趣,“你阴阳我,我何时金贵了。”
  “小姐在我眼里就是金贵。”
  “好嘛。”
  回到房间,戎垠为她又是消毒又是缠绷带包扎,白翎觉得她有些夸张,但也任由她自作主张为自己包扎。
  “这都没出血,为什么要包扎?”
  戎垠垂头认真细心的为她缠着绷带,淡淡道,“小姐,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所以要重视起来。”
  白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趁着戎垠还在埋头包扎。
  忽而淡淡道,带着些许的认真,“我们离开这里吧,阿垠。”
  心口的跳动也随着紧张的心情紧绷。
  戎垠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轻声询问,“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你相信我吗?”
  戎垠有些踌躇的看向眼前有些陌生的白翎,
  她好奇的询问,“小姐,你真的重生了吗?”
  半信半疑的口吻,惹笑了白翎。
  “小姐,你...取笑我,”她讪讪。
  白翎连忙止住笑意,解释道,“阿垠你怎么这么可爱,你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出逃吗?”
  “愿意。”戎垠不假思索,笃定的模样让白翎看到了残存的希望。
  一切的支点和希望都是因为有戎垠的一份坚信而得以拥有一丝光彩。
  随后戎垠询问道,“那小姐有计划了吗?”
  “原来你比我还急不可耐啊。”白翎戏谑。
  戎垠尴尬的面红耳赤,欲羞欲恼,轻轻锤了锤白翎,不巧刚好锤到她被踩的手。
  她吃了痛的倒抽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痛的白翎讪笑,“再使点劲估计就残疾了,嘿嘿嘿”
  “小姐你胡说!”
  打趣途中白翎也为戎垠额头上的小伤消了毒再给她轻微不夸张的包扎。
  两人也在悄悄计划着。
  而这场计划最关键的人物就是裴淮初,没有他的话计划只能是指日而待并且可能遥遥无期。
  按照时间线,即使是因为一些变化提前推动,但下个月裴家的邀请,应该是不会改变了,会邀请白家人前去做客商议婚事,因为裴淮初到了成年的年纪,但还未到领证的法定年龄。
  以裴家的能力,区区一本结婚证,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两人的婚事也会在那时正式定下。
  白知韫想必是已经察觉她得异样,但他却没有任何动作,难道是想视而不见?
  如果他要阻拦,那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被繁忙的日程挤压的白翎,即使是身心疲惫也逃不过还要被白知韫暴打。
  她被打的无奈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的。
  全身无力,脑袋一片空白。
  白知韫还真是毫不留情,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他缓缓蹲在白翎身边,手肘随性的搭撑在膝盖上,“我劝你少动脑筋,更别白费力气,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那大哥,你举个例子我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
  沉着眼皮,挪了挪眼球虚弱的看向白知韫。
  与之对视,白知韫也丝毫不躲避她蕴含空洞的目光,但他选择回避话题。
  “起来!”
  白翎被强行拽起,被迫战斗,她头重脚轻的,根本没力气继续打。
  奈何被支配的体力,强撑着身子,挂着仅剩的力气,忽而蓄力。
  白知韫来的猝不及防,下意识朝他挥动踢踹手脚。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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