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就没有有用过吧”

  白翎看向远处的裴淮初,自信满满的涟起笑唇,眉眼弯弯却好似目光渗透着不易察觉的悲光。
  两两向往,竟有万种无法言喻的苦涩感,他的神情比以往中多了一份释然。
  “好。”
  白翎即使有顾虑裴淮初是何种心情,但她决定这次只有自私,才能改变彼此的未来。
  等到车行驶彻底消失在视线后,裴淮初便有些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去往了左院,此时外头已然天色暗沉,院外院内的路灯还亮着。
  此时大门前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敞开着车门,男人一条腿散漫的摆放在车外的地面,另一条腿弓腿踏放在油门边。
  指间夹着烟,缓缓看向走来有些失魂落魄的裴淮初。
  烟雾弥漫,遮挡住男人幽暗迷离的双眸,他鼻息拖长,明显有些无奈,没人比他更了解他这侄子的烦恼了。
  裴淮初自然地拉开副驾驶车门二话不说便坐上了副驾驶。
  看出他有忧心的事,褚霁洲率先淡淡道,“有结果了还不高兴?”
  他沉默不语,只是将头抵在中控台处,沉着的眸眼,极其颓靡不振。
  片刻后他才淡淡道,“舅舅,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好像就没有有用过吧?”
  褚霁洲轻吐出烟雾,烟味四散弥漫。
  不知是不是这烟味太呛,让一旁的裴淮初不由发出抽泣声。
  他只觉矫情,但从小到大他最依赖的就是褚霁洲了,犹豫再三还是有些不熟练的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并没有说什么。
  只闻裴淮初边抽泣边低声嗫嚅道,“舅舅我想变强…”
  褚霁洲轻笑,嘴里叼着烟的抽完最后一口,便扔到脚边将其踩撵灭。
  慢慢的吐完嘴里的烟雾,调侃,“指哪方面?”
  “身体和能力,我都要变强!”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真是令人嫌弃,褚霁洲偏过头不去看他。
  “知道了。”
  多少有些敷衍。
  褚霁洲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侄子极少有如此强烈的要求,所以他既然想那他就会帮。
  他不太懂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更不会明白一个女人能有什么重要这种地步。
  “我的下属都见过吧。”有些意味深长,但裴淮初一点就通。
  猛猛点头,一股孩子气未消的幼稚模样,褚霁洲的想一万遍都想不明白在这么优秀基因的加持下是如何诞生出他这么个“另类。”
  有时候真该怀疑妹妹是不是抱错孩子了。
  而另一边的白翎她不敢有多余的想法,静候好消息的到来。
  回到大宅便回房间坐着。
  她只是目光呆滞,望着漆黑夜中如明珠般高挂的月亮,眼皮愈发觉得开始沉重,身子蜷缩,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
  她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更多的是后知后觉堵在心头的愧疚,犹如洪水般凶猛朝她袭来,席卷而来的负罪感。
  第二天因为一夜未睡,第二天的茶艺课她连连打瞌睡,打呵欠,但还是坚挺毅力坚持了下来。
  将近一周左右她都没有收到关于裴淮初的任何消息,以为是裴淮初后悔了,事情告吹。
  这一周内,她也熟悉了独自在卫生间里拿着载有不明液体的针管,尖利的针头扎进皮肤的痛苦无助感的流程。
  脑海里男人的话挥之不去,但现在又如何改变现状呢,不依靠药物持续稳定情况,她只努被动接受异类般的自己。
  虽然她吃了很多,但身上的肉不见增长,而是日渐消瘦。
  每每看到自己不增反掉的重量,她总是倍感无助艰难,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白家姐妹也经常不在家,像是有忙不完的事情一样。
  只有白知韫一如往常的和她进行课程,不免挨打,但相比于之前倒是轻了些。
  “怎么还放水了?”
  “难道不该是你进步了,所以少挨点打?”
  这么戏谑调侃的话白翎真是活久见。
  她白了他一眼,“怕不是你开窍把我当女人了?”
  他思索片刻,轻笑道,“那在这之前你难道是站着尿尿的?。”
  恶趣味,白翎白眼都不想翻,扶额苦笑,无声咒骂“sb”
  白知韫突然走上前,还以为是被他听见了,以为他要给她来个出其的袭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但他却是出乎意料的突然手掌捏住她的脸颊,虎口处压在她的下巴处。
  左右扳动她的脸,一副严肃的表情端详她的脸。
  眉宇间夹着若隐若现的凝重。
  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白翎有些疑惑,却也任由他摆弄,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二话不说下秒便拉着白翎的手腕带她离开训练室。
  被强行拉拽前进的白翎惊慌失措的被动跟上白知韫的步伐,恨自己没有四条腿,更不明白他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你干什么?我衣服没换呢?”
  他置若罔闻,边走边吩咐下人,白翎一直在挣扎喊叫也根本没听到他对下人说了什么。
  只想快点结束他此刻有些粗莽的行为。
  “哎,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放开我!”
  白翎大喊。
  却被白知韫偏过来的狠戾余光吓得有些发怵,便不再吭声。
  带着她来到饭厅,她规规矩矩的坐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就有数个下人接连端着菜前来,放在餐桌上。
  随后便识趣的离开,只留她们两个人。
  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出现幻觉了,反复确认擦了擦眼睛。
  挥之不去的模样证明着这一切的真事,白翎倍感不安。
  完了,这下是真的了。
  趁她心不在焉思绪放空的空子,双手被强塞握上刀叉。
  白知韫坐在他的左侧,观望着她,冷调带满命令倒,“吃。”
  “不吃。”她很果断,同时看向白知韫的目光也带着不可明见的试探。
  “为什么?”白知韫与之对视,颇有耐心的询问她。
  着实是令人捉摸不透。
  “我哪知道你下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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