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唐姿你还想要我怎样!

  “熙恒。”那渺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刷”,一个男人随意式的回头然则反应跟先前那个男人一模一样,被惊得不行:“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地看向身边另外一个脸庞已经苍白的男人:“徐熙恒,是在叫你吗?”
  手指的骨节嶙峋地凸起在表皮之下,青色血管的走向也看的一清二楚,数日不见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却没有像当初在她身边时那样勤于修剪,比铁石还要强硬的心肠此刻让他对着身后连番传来的三遍呼唤置若罔闻,脸没有回过一下。
  “熙恒。”
  “砰”,满杯的酒液因为酒杯的倾倒顷刻间就像一条纯金色的溪流泼洒在了光滑的吧台上,逸动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奢靡之感,徐熙恒站起来后唐姿才看清他已经形销骨立,无法回头的样子就像身后的人是洪水猛兽那样恐怖,他立刻推开迎面的客人一路往里面逃跑。
  从人头耸动的舞池穿过去,经过一扇挂着紫色水晶珠帘的门继续往前跑,里面是一间更为私密的小型舞池,在煽动气氛的音乐如妖精般的蛊惑耳朵时快速地穿出了这间小型舞池来到了更后面的与刚才那个挂着紫色水晶珠帘一模一样的门后,“砰”,徐熙恒浑身脱形了似的重重地靠在了门上,急喘的呼吸就像从压泵机下压出来的那样粗暴地往外飞射,他猩红的目光中滚出了像河滩一样稀烂的泪水,牙齿用力咬合到几乎要凿穿牙龈。
  “砰砰砰”,她在拽门。
  滚烫到像是岩浆水一样泛滥成灾的泪水肆意地冲刷过徐熙恒刺痛无比的眼球,他想暴叫一声“唐姿你还想要我怎样!”,可是他不能,他在清醒的状态下根本做不到,那几个字当中没有一个字是可以从他干涩到沙哑的喉咙里迸出来的,他只能选择逃跑,像个溃败的逃兵那样丧失自尊丢盔弃甲地逃跑。
  “砰砰砰”,她还在拽门,声音透着无比惨痛的哭腔:“熙恒你开门。”
  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头,曲折几下就是洗手间,徐熙恒的大脑在一片嗡嗡的闷响中指挥着双腿往前迈出了一步,“哒哒”,闷重的皮鞋往前冲撞了两步,待确定洗手间确实就在那个方向后下足了马力往前奔跑,双腿的速度凌厉到把空气都撕成了碎片。
  一个从洗手间方向回来的客人愕然到没有任何选择的时间赶紧给迎面而来的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让开了道,身上窜起一阵巨猛的风,赶紧抖索了一下沿着走廊返回,“啪嗒”,拧开门之后更惊奇的一幕出现了,一个湿透到头发已经变成了一股一股的绳子的女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面前,见到突然打在她脸上的光线后竟然猛地抬起了脸,“呃……”,这位客人连一个完整的字还没有讲出来,唐姿已经冲过了门廊跑上了走廊。
  长长的一条走廊上没有任何修饰物,恍白的像是太平间一样的惨状,唯有上端挂着一个指示牌:洗手间,toi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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