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胡宛宁到是笑了,“走吧,也该回去?了。”
  林王两位嫂子不顺路,走到一半便散了。
  “……就可?以了,”
  胡宛宁拉着阮明芙,接她怎么处理石螺。见阮明芙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笑道:“其实处理石螺说简单了简单,你只?要叫个人就行。”
  处理石螺还要叫人?
  阮明芙满脸疑惑,“什么人?”
  却见胡宛宁脸上带着坏笑,“当然是老?谢啊。”
  “你有什么搞不定的事直接叫他?。”
  阮明芙:“……”
  “嫂子,你取笑我。”
  “哪有,”嘴上虽然否定,但?胡宛宁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家老?谢对你的那个热乎劲儿,我看了都牙疼。”
  阮明芙眼底闪过羞涩。
  “别?不好意思啊,”胡宛宁笑道:“这可?是好事。”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胡宛宁家门?口。
  阮明芙正想告别?,却听?见胡宛宁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弟妹……你炖的那个汤、汤是怎么做的,能告诉我吗?”
  其实她老?早就想问了,但?一直不好意思。
  那天,胡宛宁以为许诸借酒耍疯,忍无可?忍地将他?踹下床。事后,两人一合计,这才发现是汤的效果。
  原以为效果这么好,是透支未来。
  可?许诸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
  比起之前无精打采的模样,他?现在精力充沛。头?脑清明,干活的效率也高了。最?关键的是……两夫妻之间和谐不少。
  好几天了,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胡宛宁想着这汤的效果这么好,便想朝阮明芙取取经……
  回想之前那场乌龙,阮明芙也有些窘。
  “那个啊,我回去?就抄单子给你。”
  其实比起阮明芙,谢延昭才是真正的社死。经许诸这个大嘴巴一宣传,不少人都知道他?肾虚的‘事实’。好些人,都在背地里笑死他?呢。
  也就谢延昭现在休假,要不然高低得许诸点颜色瞧瞧。
  “谢谢弟妹,”胡宛宁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这是对方什么传家宝之类的东西。
  胡宛宁牵着小胖子的手,“儿子,跟姐姐说再见。”
  “姐姐,再见。”
  小胖子就是看脸,他?跟别?人说话可?没这么利索。
  阮明芙朝小胖子挥了挥手。
  一回家,就看到谢延昭在院子里抱着几件军大衣在晾。
  “换回来了?”
  谢延昭将这四?件破旧的衣服挂上去?,这才看到阮明芙手里的东西,顺势接过。
  他?沉声道:“上山去?了?”
  “嗯,”阮明芙应了一声,谢延昭的眉头?还没皱起来,却听?她接着开口道:“好多人呢,几个嫂子都在。”
  谢延昭闻言,话都喉咙口也皆咽了回去?。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淡声道:“下次进山,记得叫我。”
  “怎么了?”阮明芙仔细一想,“山上不安全?”
  谢延昭轻应了一声。
  “现在还好,等到了冬天。山里没什么东西可?吃的时候,野猪就会下山。”
  其实除了野猪,还有不少猛兽。
  但?谢延昭怕吓到阮明芙,没有说得太仔细。
  可?哪怕只?是野猪,都让阮明芙惊出?一身冷汗。
  她是见过野猪的照片。
  一点也没有家猪清秀,长得又?黑又?丑,猪连还有两根大獠牙。被?拱一下,整个人都得穿破。况且每一只?都有好几百斤,像阮明芙这样的,遇到就死定了。
  阮大小姐不仅娇气,还惜命。
  听?了这话,下次自然不敢再下山。
  谢延昭沉声道:“你不用担心,每年部队都会组织队伍去?打猎。”
  每到这时,家属院每家每户都有分到几斤猪肉,能过个好年。
  “那你打过野猪吗?”
  阮明芙好奇。
  不过看狗男人的模样,应该是参与过的。
  果然,便见谢延昭轻轻应了一声。不过他?似乎对这件事热情?不高,看着篮子里面的东西便道:“你喜欢吃这些?”
  阮明芙上辈子一直都是乖宝宝,别?说捡了,她吃都没吃过。
  都不知道味道,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充其量好奇罢了。
  篮子还在滴水,谢延昭也不打算从?门?口进去?,而是绕过整座屋子,来到后院。
  “这东西你要怎么处理?”
  阮明芙满眼好奇地看着篮子里面的东西。
  她虽然听?胡宛宁说过,怎么处理才好吃。但?阮明芙几乎是一耳过,半点不留心。眼见谢延昭拿了个脸盆将两样东西分开,她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你想怎么吃?”
  阮明芙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还能怎么吃?炒鸡蛋。
  确认过眼神?,是没吃过苦的人。
  阮明芙伸手拨了拨石螺,嘴甜得跟蜜似的。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谢延昭多精明的人,怎么会被?她这种小技两骗到。可?事实上,他?确实是被?阮明芙骗到……不对,准备的来说应该是甘愿跳坑。
  “行了,把厨房别?外一个盆拿过来。”
  石螺得养养才能吃,但?地雷公今天晚上就能尝个鲜。
  谢延昭高大的身躯蹲坐在一旁,慢慢将里面的杂草泥土洗干净。
  他?这个模样要是被?手下的兵看到了,估计眼珠子都得瞪出?来。
  这特么还是虎着一张脸的活阎王嘛。
  啧啧,可?真幻灭。
  阮明芙倒也没偷懒,她跟着谢延昭一起动手。只?是手泡在水里都泡皱了,也没洗也多少地雷公。
  “它怎么这么难洗?”
  这么多沟沟壑壑,捡了杂草还是冲干净里面的泥沙。到最?后,水都洗黑了,只?洗出?一盘的地雷公出?来。
  阮明芙恶狠狠磨牙。
  这玩意儿要是不好吃,敢明儿她就拿铲子全铲了。
  可?恶!
  等这道菜上来时,阮明芙真香了。
  这也太好吃了。
  她要多吃几口!
  ……
  阮明芙刚将准备好的东西给阮父阮母寄出?去?,还在信中告诉了她结婚的事,只?希望他?俩儿不要太惊讶才好。
  谢延昭这个毛头?女婿也写了一封信。
  只?是这人神?神?秘秘,还不让她看。
  哼!
  不看就不看,她早晚会知道。
  阮明芙刚走进部队,便被?人给叫住了。
  “嫂子,有你的电话。”
  还是上回那个同志。
  阮明芙走了过去?,电话已经拨好了。她拿起话筒,便听?对面传来顾意霖那咋咋乎乎的声音。
  她就知道是她。
  “我给你寄的东西收到没有?”
  顾意霖说得极快,像是生怕阮明芙听?清似的。
  “……你来考我耳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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