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也在捂住嘴笑,感受到皇兄发黑的脸色,努力抿住唇,但还是选择配合慕容烟,点了点头。
“那皇妹要是你,会选谁?”上官遥不死心,还是想在皇妹那里再争取一下。
上官雪感受到他期待的目光,不忍心辜负,想了一个折中的说法:“额——,可是我不会浮水诶。但我记得你和祁褚都会,不如,你们二人一起游上岸如何?”
上官遥皱眉,显然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正准备继续发问的时候,上官雪先一步,转移了话题:
“对了,皇兄,齐国和盛国商讨的北国分地的事怎么样了?”
上官遥想到上官治临走前吩咐他的事,心里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表面还是强装镇定,若无其事的道:“快结束了,就这几日了,回去以后,我可要和皇上好好说道说道,以后这差事我可不接了。”
上官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专注的用起膳来,但是不安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
当初,上官治没有完全答应让她和祁褚在一起,只说在两国商讨之时,他可以暂时不管她们。
饭后,祁褚回来了,上官遥说要和他比一下投壶。
于是,二人就去院中开始了投壶的比赛。
上官雪和慕容烟对投壶并不感兴趣,而且对那二人的比拼更没兴趣。
万一要是又被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说不定氛围还挺尴尬,她们选择去花园中,散步。
“这里有秋千呀!”慕容烟看见花苑中搭建好的秋千,眼底里闪着光,快步走到跟前,像个小孩一般的迫不及待坐了上去。
上官雪站在她身后,“皇嫂,我帮你。”,说着,就轻轻的把她往前推了推。
二人的嬉笑声回荡在园内,阳光散漫,枝头上玉兰花瓣上的积雪,漱漱的飘落。
上官雪感觉很暖,午膳时的不安感渐渐的消散,心底里是许久不曾有过的平静。
风拂过,阵阵的花香传来,她抬起了双眸,发现满园的山茶花开的正盛,除此之外,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喝彩声。
她朝源头望去,原来是不远处的祁褚和皇兄在‘激烈’的投壶,根据上官遥春风满面的模样,她猜测,约莫是皇兄先祁褚一步,投中了壶口。
“你的皇兄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慕容烟也顺着声音,朝院中看去,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对了,雪儿,此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和我说句真话,祁褚他待你好吗?”
毕竟是手握大权的王爷,就算知道过去他们二人经历的事,慕容烟还是有些担心。
上官雪走到慕容烟的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用真挚的目光道:“他待我是极好的,事事都顺着我,你和皇兄别担心。”
除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她摸了摸秋千的两侧的绳,脑海仿佛里出现了祁褚晚上悄悄扎秋千的模样,笑意爬上了眉梢:“这秋千就是他为我亲手做的,当时,第一次坐上去的时候,还冲他撒酒疯来着。”
慕容烟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祁褚竟对雪儿用心至此。
她身为齐国的世家女,最是了解王孙贵族的德行。
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权,想要什么都可以吩咐手下的人用银子买来,表面上是真心,其实并不费什么事。唯有他们肯花时间在你的身上时,才是真的用心,更别说亲自动手做了。
想到这里,慕容烟放下了心,笑着回握住了上官雪的手,随后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秋千来。
在她仰头看秋千架的瞬间,忽然感觉天地开始旋转起来,头晕的很,泛酸的感觉不断从心口处传来。
慕容烟急忙低头捂住了嘴,开始弯腰干呕起来。
一旁的上官雪吓坏了,赶紧扶住了她,眉心禁蹙着急的对念儿道:“快去请府医。”随后,对周围的小厮吩咐着:“你们其中一人去通知王爷,剩下的人同我一起把皇嫂扶进客房中。”
一刻钟后,上官遥坐在慕容烟的床边,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满脸担忧的问正在诊脉府医:“大夫,烟儿她怎么样了。”
府医摸了摸胡子,细细的沉思的一会,面露难色,抬起了隔着白帕把脉的四根手指,又再次的放了下去。
上官遥见此,更加心急如焚,催促着:“你快说啊!”
府医目光一亮,内心确认了自己第一次诊断的结果,笑着站起身,双手抱拳鞠躬道:“老夫恭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孕了,大约一月有余,因脉象较浅,老夫便多花了一点时间。”
上官遥听后,微微愣了一瞬,然后立即紧紧抱住了靠在床头的慕容烟,激动的道:“烟儿,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儿了!要做爹爹和娘亲了!”
慕容烟有些不敢相信,她用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腹部,仿佛真的感觉到了生命一般。
她扬起嘴角,环抱住了他的腰,小声害羞的道:“嗯。”
站在床边的上官雪捂住了嘴,眼睛睁得很大,神色尽是惊喜,抬头看向身边的人:“祁褚,我要做姑姑啦!”
祁褚笑着搂住了上官雪,偏头在她耳边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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