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牛岛若利放下手里的运动器械，看了一会儿对影山表现得极为信赖亲近的四十，问：“你身上涂猫薄荷了吗？”
  影山飞雄不明所以：“没有啊，我为什么要涂猫薄荷？”
  星海光来在一旁吐槽：“是狗薄荷吧狗薄荷，猫薄荷怎么可能对狗有用啊。”
  是的，没人相信影山飞雄能自己招来狗，毕竟他可是真的猫嫌狗厌。??s?
  有一次队长提议去可互动的动物园作为放松，影山一开始还拒绝，后来被硬拉过去，他们终于明白了影山拒绝的理由。
  他现场表演了什么叫凭实力被孤立。
  于是现在，几人围着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点破绽。
  他一定是拿捏了小狗的什么把柄！
  影山飞雄被拉来扯去地检查，他低头看看好奇的四十，还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狗薄荷。”
  “啊？为什么啊？可是猫都有猫薄荷。”
  影山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没有植物会影响到狗的核桃体。”
  “你怎么知道？”星海光来狐疑。
  “万里名以前教过我。”
  没人对在全国排行前五的名校就读的万里名提出异议。
  事实证明，小狗会凭实力得到人类的喜欢。
  休息时间过了没五分钟，影山就被众人挤出了四十的活动范围五米远。
  他犹豫了一下，从给万里名买的早餐里拿出了两个饭团来啃。
  回去的时候再给她买一份好了。可惜现在不在大阪，否则就给她买饭团宫家的饭团了。
  影山飞雄很快啃完了两个饭团，而牛岛若利已经抱着四十突出重围，来到他身边。
  不知为什么，在一群人里，四十好像格外偏爱牛若。
  此时此刻，牛岛若利看着影山飞雄，用很认真的语气说：“影山，恭喜你成功得到四十的青睐。”
  影山飞雄：“？”
  他不懂牛岛前辈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他得到四十青睐的过程的确很不容易。
  于是他点点头：“谢谢。”
  “为什么四十叫四十？”
  接连听到两遍自己的名字，四十更兴奋了，直往牛岛若利身上扑。
  它体型其实不小，好歹是只中型犬。但在体型普遍高大的排球运动员跟前的确可以被称为小狗。
  牛岛若利单手搂住它摸了摸后背，等待着影山解答他的疑问。
  因为照常来讲，白色的狗就叫小白，黑色的狗叫小黑，黄色的则叫小麦。
  很少会有狗叫数字的——除了小一这种和“汪”同音的。
  影山飞雄也很坦然：“高中捡到四十的时候正好是期末考，为了能继续参加合宿，每个科目都必须及格才行。”
  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考不及格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万里名说要信玄学，就叫它四十了。”
  “那你最后及格了吗？”其他人也凑过来听。
  “及格了。”听到耳熟的词，四十摇着尾巴叫了一声。
  于是众人看四十的眼神骤然一变，小狗被盯得发毛，呜呜噫噫地往影山飞雄怀里拱。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影山飞雄牵着肚皮鼓鼓的四十出了俱乐部的大门。
  一人一狗买了很多速食，还外带了餐厅的食物，回到公寓门口的时候，是一点三十八分。
  这个点万里名应该饿坏了，他敲敲门。
  但是门没开。
  **
  万里名拄着她炫酷的双拐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人一狗缩成两团，相依偎着靠在她的门上。
  四十还好，它毕竟是真的狗。但影山飞雄，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像大型犬的啊？
  他快要一米九的身高，缩在那里，几乎占了大半个走廊，黑色的头发乖巧地贴在额前，怀里还抱着几个袋子。看着就很像一只大狗狗。
  万里名拄着拐到他跟前，发现这个角度看不太清他的脸。
  于是她调节了一下拐杖的高度，把重心全放到右脚上，缓缓蹲了下来。
  膝盖因为这动作而发出抗议的痛感，不过跟影山飞雄那张许久未见的睡颜相比，算不上什么代价。
  万里名在心里暗道幸运。今天居然是难得一见的池面睡颜。
  他大概没做什么梦，否则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又可爱，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不过再不叫醒他，万里名觉得他的骨头大概就会发出抗议了。
  于是她用一只拐杖腿敲了敲影山飞雄的小腿。
  四十醒了，但他没醒。
  万里名皱皱鼻子：“影山，别睡了。”
  他还是没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万里名：“……影山，日向说第一千次比赛是他赢了。”
  “呆子！”影山飞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脱口而出，“第一千次赢的是我！”
  然而当他终于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面孔时，惊得往后一撤，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到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这声音同时唤醒了两人一狗共同的记忆。
  影山飞雄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好像在隐隐作痛，万里名被迫看到了无数个长着影山脸的小蛋糕。
  四十……四十回忆起了大半夜被主人差点砸到尾巴的恐惧。
  “……你还好吗？”万里名真情实感地关心道。
  这两天一定是水逆吧，怎么她和影山都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