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节

  但如果能乘到明天早上六点出发的那趟车,基本上在后天晚上就能赶到。
  现在的问题是。
  我们得先搞到住宿和车票钱!
  第715章 赚钱不丢人
  那年代坐火车逃票的比较多。
  我本来想着逃票,但仔细一寻思,这事好像又触犯“骗”的禁条了。
  三黑子说:“我觉得不要理会这么多,田家又不可能一直盯着我们。”
  以田家的势力。
  这个还真说不准。
  既然打算了好好合作,非到万不得已,还是先遵守约定为妙。
  我让三黑子别着急,容我想一想办法。
  两人出了售票大厅。
  虽然是晚上。
  但外面人还是比较多。
  我见到旁边有几个乞丐在乞讨。
  顿时灵机一动。
  不能偷、抢、骗、赌,但借钱总可以吧?
  下山之前,崔先生将我们电话和银行卡给收了,所以借钱只能借现金,我打算打一个电话给金总瓢把头,承市应该有老粮帮的堂口,让他马上派老粮帮的人先借一点钱来给我们花。
  我向旁边一位年轻小伙借电话打一下。
  先打给了陆岑音。
  崔先生给她们带了新电话卡,尽管山上没电,但崔先生隔几天都会将她们手机电池扣下带到山下充电,与她们联系完全是畅通的,只不过她们能接不能打而已。
  我先向她们报了平安,并让她们从通讯录里找到金总瓢把头的电话号码报给我。
  拿到了号码之后。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金总瓢把头。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
  金总瓢把头竟然关机了。
  无奈之下。
  我只得试一试这些乞丐当中有没有老粮帮的人。
  来到了一位老乞丐面前。
  我学着老粮帮互相见面的行礼方式,手搭肩,膝盖微曲,鞠躬。
  老乞丐见状,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寻思有戏,既然不能骗人,只好直接提名号、目的:“这位老前辈,我是你们老粮帮金总瓢把头的朋友……”
  话还没说完。
  老乞丐探出头,耳朵凑过来,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只得再讲了一遍。
  老乞丐闻言,点了点头:“嫖?去找那女的啊!”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
  一位中年大妈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朝我们走了过来,低声问:“两位小哥,休息不?”
  三黑子说道:“一边去!”
  中年妇女吓得立马走了。
  老粮帮这条路我们只得暂时放弃。
  在站前广场转悠了一大圈。
  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八点。
  我见到了一位老头,旁边放着一个大水壶,身前摆着一副象棋残局,纸壳牌子上写着:“输棋付十元,赢棋赚三十元。”
  这是简单的街头残棋骗局,主要分为“清盘棋”和“混盘棋”两种,前一种相对骗术简单一些,后一种则有专门的托,具体残局如何行骗,此处不赘述,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查一查资料。
  当年九儿姐为了锻炼我的思维能力,与我进行象棋、围棋对弈太多了,破这种街头残局,我不要太会!
  老头见我来了,像老棋谜一样朝我拱了拱手,让我来一盘。
  我也不客气,上去就跟他干。
  不一会儿。
  连破了他三盘残局,赚了九十块。
  围观的人阵阵叫好。
  老头额头汗都冒出来了,神情显得非常生气,加到两百块一盘,问我还敢不敢来。
  我寻思来得正好。
  你加到一千哥们也不怂。
  等他摆好了棋。
  我略作思考,三下无除二,将军。
  老头见状,突然收起棋盘,撒丫子就跑。
  三黑子抬手一下将他给抓住了。
  互相一争执。
  完犊子。
  来了两位公门人,不仅将棋盘给缴了,还说我们是骗托,开了一张没收单,把我赢来的钱当成诈骗资金给没收了,让我们赶紧走,否则严肃处理。
  我无语到了极致。
  一切归零!
  三黑子劝我:“老板,玩棋算不算赌?”
  我挠了挠头:“应该……不算吧。”
  三黑子说:“可你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玩钱啊,玩棋、玩扑克、玩麻将,有区别吗?”
  我突然想起了孔乙己的话:窃书不算偷。
  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
  刚才下棋全浪费了。
  三黑子说:“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问:“你怎么弄?”
  三黑子回道:“卖身!”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三黑子解释道:“摆摊表演硬气功啊,以前我就干过,赚车票应该没问题!”
  我说道:“那应该叫卖艺!不是……你早干嘛去了?!”
  三黑子回道:“你不是常说,能动脑别动手嘛!我怕丢你的人,一直没提!”
  我罢了罢手:“赚钱不丢人!”
  说干就干。
  我们在旁边捡来了石灰、几块砖头和鹅卵石,在地上写着:“正宗少林气功,有钱赏钱场,没钱赏人场!”
  待三黑子嘴里的开场白一出。
  我心里立马落定了。
  这家伙以前是真的干过。
  热场话简直不要太熟练!
  不一会儿旁边就围了不少人。
  他们都是列车还没到点,无所事事在外面闲逛的。
  三黑子主要表演了四大节目,徒手掰石块、铁头劈砖、金钟罩铁布衫、罗汉神指倒立。
  表演过程中。
  他为了展示身边没有托、东西不假,还特地让观众自己去旁边捡砖头、木棍,场面精彩刺激,满满全是互动感。
  有几位老板模样的人,用木棍试了一试三黑子的身手,见到这些全是硬功夫,不仅大方地给钱,还问三黑子有没兴趣到他们公司去当保镖,月薪六千。
  表演完之后。
  我们清点了一下钱,竟然有七百多块。
  两人赶紧去售票大厅买了车票。
  再找了一家小旅馆住。
  临睡之前。
  我心中挺内疚的,转头对三黑子说:“黑子,今天受委屈了。但兄弟向你保证,有且仅此这一次!”
  三黑子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地回道:“学成文武艺,货与苏君家……”
  翌日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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