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陛下整改军队后,不仅新增设了一些官职,比如从来没听过的参谋和教务,还调整了兵种,象征性大于实战性的都被废了,留下的新增的都是精兵种,又发明了红衣大炮和虎蹲炮,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真打起来,谁都不再怕。
  不仅提升了他们武将的地位,也提升了他们武将的待遇,就是小兵也有点钱拿,何况他们这些将领,而且不用再自己准备盔甲、衣服、武器和马匹,兵部拨下来的铠甲不仅质量精良,样式还统一好看,再加上好看的礼甲,征兵处每年要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除了那些尸位素餐、损公利己的勋贵士族谁不说陛下好,谁要是敢刺杀陛下,他们就敢第一个冲上去和对方拼命。
  话说回来,先不说按习俗目前陛下和中宫不能见面,就是今日勋贵高官齐聚一堂的晚宴,听说那位钱大人可是带来不少好东西回来,陛下历来重视人才,又勤于政事,肯定会在宫中主持宴席啊,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跑到步侯府来?
  太荒谬了,反正他们是不会信的,肯定是刺客没得手,要再次对中宫下手,所以陛下才派了威仪卫的人过来,参谋长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还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中宫,为陛下分忧。
  原本是步侯府防护中坚力量的侍卫队反倒成了最外围的挡箭牌,没有带人去抓捕的侍卫长守在最外围,所以来的最晚,衣服也湿得最惨。
  要是搁在平常无事时,步千雪早让侍卫长先去换衣服了,但今天就别想了,而且这不是还没全湿透嘛,府里可给每个人都配了挡雨油衣的,样式就仿的内禁军的带帽油衣,只是颜色是黑色而已。
  油衣也称雨衣,是高宗时期,几位纺织司的能工巧匠做出来的,高宗试验后效果很不错,不仅赏了他们钱财,还赏了他们官职,油衣便被推广开来,迅速风靡于勋贵士族圈,也是专属于勋贵士族的奢侈品,直到后来纺织司做出更好看又更廉价的油衣,又把制作方法卖给了商人,才在全国推广开来,现在有钱的人基本上都会买一件备用。
  油衣也从最开始的单调样式变成了现在不同颜色的,带帽子的和不带帽子的,并明确以颜色分尊卑。
  紫色最贵,专属于皇室尤其是皇帝,其次是深蓝色,专属于勋贵士族,包括内官,然后是黄色,专属于宫侍和内禁军,外禁军是墨绿色,其余人皆可着黑色。
  侍卫长行过礼便站在一边,步千雪当即询问今天在府门外当值的侍卫有哪些?最近这些人有无异常?出去抓捕的侍卫还有多少人没有回来?
  侍卫长想了下,如实禀报,陛下到的时候大门处就副侍卫长和六名侍卫,侍卫都是往日值守大门的,近日并无异常,除了步朗以外,还有五名侍卫未归,其中有一人就是今日在大门处值守的。
  步千雪当即下令,让侍卫长去把步朗他们叫回来,尤其是今日值守大门的那人要重点关注,但又不能打草惊蛇,能把人悄无声息的带到她面前最好。
  石忞要来步侯府的事连她都没提前知道,凶手不可能全凭运气就一下手一个准,要么是早有谋划,要么就是有内应,更或者两者皆有,无论是那种情况,她都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侍卫长领命离开,出了门便从下人手中拿回油衣披戴,最后才拿回刀大步踏入雨中离开。
  第二百零三章
  要安排的都安排完以后, 步千雪便起身回寝室,出了花厅,才发现雨势终于变小了, 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一会没听见雷声了, 挂在廊下的灯笼随着风微微摇晃,也不知道这雨还会不会变大。
  另一边,宫里, 卢晏终于在文昭殿外见到路关初的时候, 已经是宴席过半时,文昭殿内依旧是歌舞升平,杯盏交错, 谈笑言言, 卢晏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和宫乐。
  要不是有宫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报说卢晏有急事找她, 路关初是不想出来的, 殿内凉快不少不说, 还有歌舞看, 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太后发话, 她也不敢走啊。
  但卢晏也是铁了心要见她, 所以宫侍派了一个不行, 那就再派一个, 再派一个还不行就派第三个,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现在也不好出现在里面那些人面前, 她早就自己进去了。
  俗话说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而卢晏连派三人来,显然是非要见她一面不可了, 难道是陛下有旨意?路关初这样想着便向太后汇报了一声。
  文昱听路关初汇报说步千雪身边的卢晏有要事找她,下意识也以为是女儿有什么急事让路关初去做,便准了。
  路关初一出文昭殿就看到卢晏在殿外不远处不停地来回踱步,见自己出来才着急的跑过来,一见面即不行礼也不打招呼,就着急忙慌的把她拉到一无人处。
  虽然她和卢晏曾为直接上下级,但私下关系并没有这么熟稔,而且卢晏也不是性格急躁之人,不然陛下也不会把他擢升为中宫的典总管,只能说今日的卢晏处处透着反常。
  卢晏四处张望,确实四周没人后,任不敢大意,最后是附在路关初耳边小声说的,一说完就看到路关初原本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瞳孔放大,满脸震惊,没等他再说什么就突然被路关初一把抓住了衣领,气愤的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有假,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要不是亲眼所见,卢晏也不敢相信啊,当即指天发誓道:“若我所言有半句假话,就让我被雷劈死,形神俱灭!”,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阵阵雷声,声势浩大仿若要将天都劈开,却并没有劈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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