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他就不该纵容这个孽女!

  没等她看完,他捉住她的手,猛的将她拽入怀中。
  用下巴抵着她的头,他一遍又一遍地揉捻着她的手背,良久才说:“我那些算什么,你没事就好!”
  他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疼痛,祝遥感受到了,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南锦,下次不要再不告而别了。”
  如果不是有他做自己的精神支柱,她或许熬不过去。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是最好!
  再三确定祝遥没事了,历南锦带着祝遥离开医院。
  但其实,祝遥更加担心祝云函,昨晚她没有回祝家,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20岁以前都不能在外过夜,可昨晚她昏迷,一直待在医院里。
  可这都是祝佳作死,也怨不了她,最无辜的就是祝云函。
  历氏老宅
  位于北面的禁闭室传来祝志诚凄厉的叫喊:“你们赶紧放了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女婿是谁吗!”
  没人回应他。
  祝佳脸被打肿了,微微张嘴都会痛,她哭得眼睛也肿了,丑陋至极。
  “等我女婿来了,你们就死定了!”
  祝志诚用力摇晃铁栏杆,但无济于事。
  之所以会搬出历南锦,是因为他在被绑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是历家老宅,历老爷子住的地方。
  但是并没有人买他的账,因为授意他们抓人的就是历南锦本人。
  “请问谁是你的女婿?”
  历南锦带着祝遥去到祝志诚面前,一脸邪妄的笑。
  祝遥冷冷地看着祝志诚,他脸上掠过一抹绝望,但很快,他像条狗一样,苦苦哀求,“遥遥,是我错,我不该骗你去那个地方!可是你哥哥是无辜的,我求求你,快去云函身边!求你了!”
  祝遥掀了掀唇,讥诮一笑:“你应该求你的好女儿,而不是我,要不是她叫人来袭击我,我也不会在医院躺了一晚上。”
  祝志诚闻言,双肩一跨,连连摇头,“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他有些疯魔了,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说,“遥遥,你只是在惩罚我,你是骗我的,对吗?你昨天一定回家了,对不对?不会的,不会的……”
  实在可悲。
  失去儿子,他就等于失去一切。
  否则祝志诚也不会无视他人的笑话,硬要把祝遥当作是辟邪物供在家里。
  果然,他崩溃了,放声大骂:“祝佳!你这个赔钱货!垃圾!婊|子!你害死我儿子了!我要你的命!”
  此时此刻,祝志诚心中是无穷无尽的后悔,他就不该纵容这个孽女!
  以前苟菁总是说她会闯出大祸,这次看来,他们一家是躲不过了!
  祝佳就在隔壁的禁闭室,这些话悉数入耳,她落泪更凶,可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祝遥看着他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心里并不如想象的那么轻松。
  他们是有错,但祝云函没有错。
  可他却要为他们的过错来买单!
  心里记挂着祝云涵的身体,祝遥看向历南锦说:“我想回去了。”
  历南锦带着她离开,走出禁闭室范围,她才说:“我想回祝家,我大哥是无辜的。”
  历南锦也是无奈,顿了顿,说:“他已经来了。”
  二人去到会客室,祝云函正坐在沙发上,穿着厚厚的呢毛大衣,内里甚至还穿了一套西服,可能他是太久没出门,所以才不知道气温。
  他的头发和指甲都干净整洁,他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即便是脓包发作的时候,他也要坚持发型不能乱。
  她还记得,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地时候说过,就算是要走,也要体面的离开。
  想到这儿,祝遥不禁红了眼眶。
  她快步上前,关切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可他却巧妙地避过了她的接触,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凤目中是冷漠与疏离,“祝遥,爸再错,你也不能把他关起来。”
  “哥……”
  “我今天是来接他们走的。”
  祝云函面无表情说,“他们是做了过份的事,但请你看在这些年养育你的份上,放过他们一次,今后大家路归路,桥归桥。”
  “可是哥,你的身体……”
  “你看我不也好好的?”
  祝云涵说,“都是迷|信而已。”
  祝遥始终不放心,又细细地打量了祝云函一番,他似乎真的没事……
  那就最好了!
  祝遥看向历南锦,说:“南锦,放了他们,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坏了爸的名声,让别人以为他滥用职权。”
  历南锦双眉紧蹙,似乎很为难。
  说心里话,他根本就不想放了这对作恶多端的父女,即将把他们捉来,他就是因为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见历南锦没说话,祝云函看向祝遥,说:“能让我和历上校单独聊聊吗?”
  祝遥看了看历南锦,收到肯定的眼神,她冲着祝云函点了点头,“哥,你们好好谈。”
  待祝遥离开,祝云函把手机划开,递到了历南锦面前,说:“我记得遥遥还要参加女神大赛。”
  他手机里,是他和祝遥在祝家别墅那边拥吻的照片。
  历南锦眸色一凛,想起之前遇上的那个油嘴滑舌的小狗仔,握紧了拳头。
  照片在祝云函这里,那就说明,他或许是祝佳派来的?!
  是他太大意了!
  “祝云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历南锦知道,祝云函不是这样的人。
  “为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
  祝云函咳了咳,笑容苦涩,“一个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家人,无法改变他们,但至少要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停了停,他又说:“你应该看得出来,遥遥她和我很亲,于我来说,她也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对她造成的伤害,我希望你能看在我过去对她的照顾上,放我父亲和妹妹一次。”
  他的话很诚恳。
  历南锦为之动容,当然,他更多的是为了祝遥。
  历南锦低沉的声音宛若从地狱里传出:“如果这些照片流传出来,你们一家就别想在澜州待下去。”
  祝云函感恩,“谢谢你!”
  祝云函带着家人离开,刚坐上自家的加长型宾利,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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