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大结局

  想要让江盛等人的速度开到足以要了他们命的程度,只有上没有几辆车的立交上,才能坐到。
  这辆玉麒麟牌电动车在我的手下发挥出了强大的威力,很快我就从车流纵横的大马路上冲上了立交桥。
  冲上去之后,我从后视镜里面看见,江盛那辆黑色的奔驰也冲了上来。
  奔驰车的性能在这一刻才真正的体现出来,一到了空旷的地方,它就好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百多米的差距,几乎是瞬间,便追赶了上来,追到了距离我不足十米的地方。
  这辆车子如今的速度至少达到了一百码,要是撞到桥边上滚下去,里面的人绝对是有死无生。
  我从后视镜里面冷冷的盯着奔驰副驾驶位置上面的江盛,他此刻正一脸狰狞之色的盯着我的车屁股,脸上都是血,估计是我刚刚那一石头给的功劳。
  我发现这家伙追上了我之后依然还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反而让他的保镖继续加速!
  看这样子,这家伙是想直接把我给撞死!
  我心中冷笑了一声,这群人,可真是死有余辜。
  还没有发现我的身份,我不过只是砸碎了他的车玻璃,用石头砸了他一下,就想让我死,这种人真的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想到这里,我的神色更加冰冷。
  我尽量的把电动车靠着桥边开,准备让这群家伙全撞下去。
  就在我即将撞上立交桥上的栏杆时,我咬了咬牙,捏紧拳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朝着旁边一跳,跳下了车子。
  因为这条路上此时就只有我们两辆车,所以我丝毫不担心后面会有车子开过来碾着我。
  胸膛的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有些裂开了。
  但是我的脸上却挂着笑意,因为我听见旁边的奔驰车底下,传出一声尖锐的响声。
  紧接着便是车内的尖叫声。
  下一秒钟,这辆黑色的奔驰s600,便狠狠的撞上了立交桥的栏杆。
  在一百多迈速度的冲撞之下,这些铁栏杆形同虚设,几乎没有对车子起到任何一丝阻拦的作用,车子几乎在撞上栏杆的瞬间,便将其撞飞,并且本身也飞到了桥底。
  立交桥的下方是一个公园的人工湖,这辆车子直接飞进了人工湖里面,很快沉底。
  我撑着地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桥的边上。
  望着那泛着涟漪的湖泊,我的心中,终于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人基本上是必死无疑了。
  只是我没料到下面居然是一个湖,用水淹死这几个家伙,似乎有些太便宜了,本来我是想让他们被车子给挤成肉饼,痛苦而死的。
  不过算了,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再想其他的,也没什么意思。
  我重新走到电瓶车旁边,将它扶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对着立交桥下行驶而去。
  明天早上的东河日报和地方台的新闻,头条必定就是这一起惨烈的车祸案了。
  当然,这些都已经与我无关,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开着这辆已经没剩下多少电的电动车,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艰难的回到了虎哥他们那条村子里。
  “虎哥在吗?”
  站在门前,我伸手敲了敲他家门口的大铁门。
  我胸口上的血越来越多,看样子的确是伤口裂开了,此时越来越疼,必须得尽快处理才行。
  可是敲了几下,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
  心里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我不禁将木盒打开,将那把*拿在了手中。
  虎哥家里面有一条很大的狗,如果晚上有人来敲门,这只狗肯定会狂吠不止,可是现在,它却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没发出一点声音。
  乡间的夜晚的确是非常的安静,可是现在,四周却安静得没有任何一点的声音,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死了一样。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小心的从旁边的围墙翻了上去。
  院子里面,还和今天早上我离开的时候一样,但是那条大黄狗,却已经死在了原地。
  它脑袋像是被人用大石头砸了一般,整个都已经变形了,*和血水溢出来,连眼珠都炸了一只,看上去非常恶心。
  我心中一沉,看到这一幕,足以说明,就在我离开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出事了。
  我没有迟疑,便走进了屋里。
  屋里并没有见着人,我急匆匆的跑向柴房,发现那里的密道已经被人发现了。
  “虎哥?!”
  我一边打开手机电筒往下走,一边叫道。
  可是,我才刚往下走了一步,猛地便觉得后脑上一疼,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那把*已经被人收走了。
  依然还是那个密室,只是周围的人,已经不再是虎哥他们。
  而是另外的一群混子。
  这些混子看上去神色严肃,比起虎哥他们,似乎更加的有组织性。
  当然,最吸引我目光的,还是坐在远处椅子上的那个女人。
  她手里叼着一根女士香烟,神色十分的平静,正缓缓地注视着我。
  在她的身后,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是我熟悉的阿天和老二。
  见到我睁眼,两人的神色,都是略微的有些不自然。
  方月倒是很平淡,俏脸上并未有什么波动。
  她摆了摆手,示意围在我旁边的混子都离开。
  这些混子,立刻便走到了密室的另一端。
  最后,她又看向阿天和老二,道:“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方总,这……”两人都是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随即露出难色。
  “没事。”方月平静的说道。
  闻言,阿天和老二方才不情愿的退到了另外的地方,并且将门带上了。
  我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坐在不远处的方月,此时此刻,这张熟悉的俏脸,仿佛变得极为陌生。
  不,或许在我和她相见的第一天,那时候,她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烟雾袅袅升起,让她那张美丽的面庞,显得十分朦胧,看不真切。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互相望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末了,当那一根烟吸完之后,她才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语气平静,并没有任何的波动。
  我摇了摇头,道:“你把虎哥他们弄到哪儿去了?”
  方月注视着我,过了片刻,道:“我没有伤害他们。”
  闻言,我悄悄松了口气,因为她没有必要骗我。
  “你就一点也不害怕么?你现在已经逃不掉了。”她并为掩饰什么,直截了当的说道。
  “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全都做完了,也没什么遗憾了,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平静的摊了摊手。
  “看来江盛已经死了。”方月若有所思。
  “这几年你变得越来越聪明了。”我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样一句话,就让她捕捉到了这样的信息。
  “彼此。”方月道。
  说完,她又道:“你现在连一声月姐都不肯叫了么?”
  我呼吸一滞,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认识的那个月姐已经死了,我还能管谁叫姐?”
  本来我以为她不会有任何感觉,毕竟我和她的感情,应该早已在当年我目睹她被侵犯的时候就已经消磨干净,可是,我没想到她听后,秀眉皱的很紧。
  当然,这种神色一下子就闪过,很快就消失了。
  她终究没有再提,只是道:“我们两个,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我问道。
  “俄罗斯轮盘听说过么?”她平静的说道,并且拿出了一把漆黑的*。
  熟练的将子弹全部下掉,她又装上了一颗子弹,上好之后,用力转了几圈。
  我看着她做这些,眼神没什么波动,只是觉得很意外,她会跟我玩这样的赌命游戏。
  按理说她现在本来可以直接将我杀了的,可是她却选择了这样的方法,拿自己的性命来跟我赌。
  “我为什么要跟你玩?”我皱了皱眉,道。
  “你有选择么?”她平静的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搞不明白你,何必要这么费事,直接一枪打死我不就行了?”
  “难道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时此刻,她的情绪终于出现了波动,不再像之前那样古井无波。
  “奇怪,但我不想问,我也能大概猜到一些。”我望着她,道。
  “从你和阿光的梁子越结越大,就注定了你会成为东河局势动荡的牺牲品。”方月缓缓的道:“但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跟我玩这个游戏,如果你输了,那就万事皆休,如果我输了……”
  她理了理情绪,道:“刚刚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我真正的心腹,他们会舍命保护你,助你平安的离开东河区,乃至本市。”
  我怔怔的望着她,她会跟我玩这样的游戏,是否说明,她心中依然念着当年的旧情?!
  “月姐……你老实告诉我,砍我的那些人,是谁找来的?”
  “你很烦!到底玩不玩?!”她的情绪罕见的出现了暴躁的波动,盯着我喝道。
  这一刻,眼泪忍不住从我眼睛里面溢了出来。
  很显然,那些砍我的人,并不是她派来的,或许是龙爷,又或者是其他的人,反正不是她就对了。
  “我玩……”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咔嚓。”
  下一秒钟,月姐毫不迟疑的拿起*往自己的头上开了一枪。
  子弹没有射出来。
  不用她说话,我直接拿过枪,往自己头上扣了一枪。
  很刺激,可是我的血却很冷,这种只有在电视里面才会出现的场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但陪我玩的却是我最不想为敌的人。
  月姐一言不发,又一次夺过枪,往脑袋上扣动了扳机。
  枪依然没有响。
  “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不够强。”月姐望着我道。
  “对不起。”没什么好说的,当初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再也不可能逆转,因此我说什么都是废话一句。
  我俩就这样不停的交换着手中的枪,可是那颗要命的子弹,竟然一直都没有被激发出来。
  最后,枪又到了我的手里。
  算算*的轮盘,似乎马上就要转完一圈了。
  最多这一枪,或者是下一枪,子弹就会射出来,杀掉我们其中一个人。
  “你怕了?”望着没有动作的我,月姐笑了起来。
  “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去金秋时代,找一个叫唐芊的女孩,告诉她,我对不起她。”我望着月姐道。
  月姐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随即,语气有些悲凉的道:“我当初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呢,在你还未开发出第二人格的时候,呵呵。”
  我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
  只是默默地,将那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手指,缓缓发力。
  “咔擦……”
  撞针再一次响起,紧接着却又再一次落空。
  此时此刻,密道里说不出的寂静。
  我盯着月姐,她也盯着我,两个人都没有吭声,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这种气氛不知道凝滞了多久,月姐她忽然笑了,道:“看样子,输的人是我。”
  她笑得很平静,并没有任何的退避,甚至还有些洒脱,像是被囚禁许久,最后终于获得了解脱一般。
  伸手就想来夺我手中的枪。
  “不,输的是我。”我轻轻的笑了,然后就在她猛然间圆瞪起来的双目当中,指着我自己的头,扣动了最后的一下扳机。
  枪声响了,可是东河区依然宁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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