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183. 狐狸脸（2）
玉藻前带着赖弥生回到了他和佘翼住的屋子去，赖弥生看着沙发纠结着自己今天是不是还要睡沙发，要不然的话干脆直接起床自己走回去算了，佘翼却说到：“你直接睡在玉藻前那只老狐狸的屋子吧，我们有草席，也有多余的被子。”
佘翼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看综艺，小狐狸溜到了玉藻前的房间里，赖弥生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打算睡在沙发上，比起草席，还是软乎乎的沙发比较舒服。不过佘翼既然要看综艺的话，赖弥生也只能坐在佘翼旁边的凳子上，等到佘翼累了之后再到在沙发上睡觉。赖弥生突然回想起从前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场景，然后问道：“我记得这个地方以前是有两个沙发的，但是现在怎么就只剩下了一个？”
赖弥生的话直接让佘翼想起了从前的事，那个时候，自己因为不爽赖弥生说的话，直接把赖弥生坐的沙发烧掉了，烧掉之前，没感觉沙发是多么方便的事情，但是自从烧掉了那个沙发之后，突然觉得只有一个沙发实在是非常不方便，果然，做神仙也不能太任性。佘翼看着电视里的人物，说道：“之前玉藻前把那沙发直接烧了。”
“烧了？”赖弥生听到这句话非常惊讶，“沙发好好的，为什么要烧掉？”
佘翼笑着，打定了主意打算把这件事推到玉藻前的身上：“你和玉藻前见面的时候过程不是很愉快，所以初期的时候玉藻前不是很喜欢你，因为你坐了那个沙发，所以玉藻前一生气直接烧了那个沙发。不过现在他也没有那么讨厌你了，所以他也很是后悔烧了一个沙发。”
玉藻前以前真的有那么讨厌自己吗？赖弥生回想着自己和玉藻前之间的点点滴滴，想着大概妖物天生就是受不了束缚的存在，所以大概是因为知道和自己之前的契约所以才会讨厌自己吧。现在玉藻前看起来并没有排斥和自己之间的契约，看样子，大概也是接受了自己。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也不是饲主和宠物的关系，他们的关系该是要好的朋友。
佘翼用余光扫视着赖弥生，发现赖弥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看样子完全没有怀疑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便放下心来。有时候他也觉得，和一个单纯的母人类和一只又蠢又老的狐狸在一起，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电视机上的人不知道在玩些什么游戏，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玩，但是电视上的人就是莫名其妙地笑着，一个两个的，笑得下巴看起来都好像是要消失了，那一瞬间，佘翼觉得，作为一个人好辛苦，遇到这种笑不出来的事情居然还要这样笑着，还是做神仙好，如果遇到不爽的事情直接动手就好了，也不需要像是电视上的人那样强颜欢笑。果然，每次遇上不开心的事情时，只要看一眼综艺节目就会觉得特别舒服，因为电视上的人类看起来蠢蠢的，傻傻的，一看到心情就好了。
“玉藻前从前，嗯，就是在日本古代的时候，有没有在他的爱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狐狸脸，有没有告诉自己的妻子，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只狐狸精？”赖弥生不知不觉就问出这句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佘翼简单地看了一眼赖弥生，就知道眼前的这个母人类在吃醋，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妖物不是那种无耻的存在，虽然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们是用着人的脸，但是在成亲之前，妖物是一定会把自己的所有事情如实奉告，玉藻前既然成亲了，那么他的妻子便是一定知道玉藻前的原形，说不定玉藻前还曾经直接变成九尾狐，带着他的妻子一起畅游。”
佘翼回忆着从前的事情，让赖弥生不禁想到了自己看到的玉藻前的原形，玉藻前不管怎么看都是只有五条尾巴吧？哪里是九尾狐了？既然产生了疑问，那就要问出来，于是赖弥生小心翼翼地看着身边的佘翼，问道；“玉藻前真的是一只九尾狐吗？”“没错，玉面金毛九尾狐玉藻前，这种东西你不也知道吗？为什么要问我？”佘翼说完这句话，就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回想起从前的事，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似乎还是对手来着。
“对于你来说的日本古代，对于我和玉藻前来说，不过是漫长生命的一部分而已。在那个时候，玉藻前为了救活自己的妻子，不惜伤害其他的生灵，所以安倍家族的法师，忘了是谁，反正借了我的力量去讨伐玉藻前，玉藻前的狐狸尾巴就是当时被人砍断的，也就是那个时候，玉藻前的法力大损，所以我才能把他关到智郁山去。智郁山灵气稀缺，直到现在，玉藻前都没能缓过来，所以啊，你有生之年应该是没办法看到玉藻前的狐狸尾巴重新变回九条的样子了。”
听到这句话，赖弥生一段恍惚，她实在是想不到，原来玉面金毛九尾狐的尾巴只剩下五条的原因是这样，在民间的神话传说当中，玉藻前当时被杀了两次，一次是被将军砍掉了脑袋，另外一次便是他化成了杀生石，然后被安倍泰亲杀死，结果玉藻前居然还活着，但是赖弥生也能想像得到，当时到底有多惨烈，要不然以那只狐狸对自己的爱惜，那尾巴会没掉吗？赖弥生心里隐隐地在作痛。
“母人类，你就别想太多了。”佘翼关掉了综艺，打算回去睡觉了，“玉藻前走上什么样的路，那是他自己的决定，当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都是当时的事情了，九百年前我和他是一见面就会重伤一个的对手，处在势不两立的敌对位置上，但是现在呢？我们却可以安安静静地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有时候还会一起喝酒。你这些话问问我就好了，九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句话都不许去问那只老狐狸。你也说了，那是日本古代的事情了，所以啊，你也把它当作古代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