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101节

  宫池奕最后特地去她开讲座的学校绕了一圈,回香堤岸时手里拎满大小袋子。
  白嫂自他一进门就闻到一阵香了,目光也就往他手上看去,笑起来:“太太刚念叨完呢,三少要是不买这些回来,估计今晚就不吃饭了!”
  “我去叫太太下来?”白嫂又道。
  男人微挑眉,一边嫌弃的闻了闻身上的味儿,随手解着领带,“我来,你去忙。”
  不过话音落下没一会儿,她已经从楼上循着味道下来了,径直进了餐厅,看着桌上的东西,还算满意的笑了一笑。
  门边解着领带的男人叹了口气。
  食物比他重要啊。
  进去看了一眼她脚上的袜子,没说什么,倒是坐下了略微摆着脸色,“这点东西弄得家里都是味儿,你说我是不是该讨点好处?”
  吻安浅笑,接过白嫂拿过来的筷子、叉子,没看他,只淡淡道:“我身体不允许。”
  他嘴角的弧度越是欢快,凑过去索性把她抱到腿上,估计是这段时间习惯了,不抱着还不舒服。
  低低的嗓音凑到她耳边:“我还没说什么事,你在想什么?”
  吻安嚼了一截子脆脆的鱼腥草,转头笑嫣嫣的看了他,非常慷慨的递上柔唇。
  某人已经屏住呼吸避之不及的退了峻脸,“吃完刷牙!”
  白嫂在一旁看得直笑。
  吻安只挑了挑眉,“就你算得清楚。”
  每次必然会讨个好处。
  他眉峰微弄,“碰上你,若不是我算得清楚,早饿死了。”
  然后看着她夹起一个东西,宫池奕皱了皱眉,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买了些什么,反正他从不碰这些东西。
  “白嫂。”他朝厨房看去。
  白嫂笑着走出来,“三少?”
  他指了指吻安面前的东西,道:“买的时候嘱咐过,怕辣椒不合适,你跟着尝尝,辣了的就给她撤了,我去洗个澡。”
  他已经忍不了身上的味道了。
  然后不给她什么说话的机会,把她放到凳子上,唇角吻不下去,只好吻了吻额头,“吃完你也上来洗澡。”
  末了,又看了白嫂:“一会儿家里散散风。”
  白嫂笑着点头。
  又是换衣服,又是洗澡,又是散风的,要是别人,干脆不买这些东西不受罪就是了。
  吻安看他走了,转头望着白嫂,很是认真的道:“都不辣的。”
  白嫂“呵呵”一笑,“晚餐马上就好,太太还是少吃点好……吃一半?”
  她叹了口气,“你们主仆俩继续欺负人吧。”
  …。
  吻安上楼时,浴室的水声未停。
  她之前吃饭、洗澡、走路等等,都是他代劳,今天这意思,好像是一起洗?
  浴室的门“咔哒”拧开,他没露脸,只有低低的嗓音传来:“还不进来?”然后又道:“进来再脱袜子。”
  她笑了笑,比她还心细。
  浴室里暖烘烘的,浴缸已经放好了水,他把她抱起来放进去,“凉么?”
  吻安本来摇头就好,她特意凑过去,道:“合适。”
  果然,宫池奕眉头微蹙,转手给她挤了很多牙膏,要她先刷牙漱口。
  她的恶作剧得逞,笑着接过牙刷,看了他。
  精窄匀称的腰身水滴欲落,他只有下身裹了浴巾,平时没注意,腹毛浓密整齐的往下延伸,和隐约探出浴巾外的人鱼线完美相衬。
  她一边刷牙一边看,并没什么邪恶,只是忽然想,这样的身材白白的轮椅上埋没了许多年,哪个杂志若是请了他去一期,绝对销量蹭蹭。
  又或者,光是这张脸,这身材,若是进了娱乐圈恐怕把所有女性都祸害了。
  看来是她捡了个大便宜!
  这么想着,浅浅一笑。
  “臆想什么,分享分享?”耳边倏然响起男人不怀好意的低沉,似笑非笑。
  她回过神,视线也从某个危险的地方移开,倒也波澜不动的看了他,“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这话题转得够快,导致宫池奕略微蹙眉,放下擦头发的毛巾,试了试水温,然后才看着她。
  吻安感觉到他可能有话要说,而且是经过几次斟酌的话题。
  果然,他坐在浴缸边上,望着她,声音轻缓,低沉,“顾启东既然成了古瑛,你们这父女情分,还有可能……”
  “不可能。”吻安脸上表情清淡下去,打断了他,“除非我爷爷活过来。”
  显然,逝者已逝,不能复活。
  所以她跟他也没有所谓的父女情了。
  他握着她的手,略微摩挲,安抚她的情绪,片刻才试探着道:“看起来,古瑛爱还是把你当女儿看待的,若有机会,也许希望你回到他身边一起生活,做一个如常父亲,操心你以后的生活。”
  她终是讽刺的笑了笑,“当初断绝关系的是他,现在想回头把我当女儿看?我是垃圾么?说扔就扔,说捡就捡。”
  吻安靠在浴缸里,略微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动怒,缓缓道:“我是没了爷爷,但我也不需要他怜悯。”
  男人配合的点头,“嗯,不需要,我还在这儿呢。”
  也是这会儿,吻安似是想起了自己的问题,看了他,“你去见他了?”
  宫池奕也没就隐瞒,“从顾老走之后,古瑛大多时间都在仓城,嗯……郁景庭也在。”
  她皱着眉,好久都没搭话。
  “好了,不想了。”他揉了揉她的发,“你不想见他们,我就不让他们出现,这是怕误解你的想法,所以问问。”
  吻安看了他,“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对峙么?”然后撇开眼,“我跟他们没关系,你想怎么对付他我都不会过问。”
  宫池奕略微勾唇,俯首吻了吻,“好。”
  …。
  从浴室出来,她不想立刻用晚餐,要他陪着坐一会儿。
  这两天,她精神和身体都不错,所以宫池奕准她在窗户边的榻榻米坐着。
  “你知道’无际之城’是什么吗?”头发吹干,她转过头来,忽然这样问。
  宫池奕放下吹风机,薄唇微动,“知道作用,不清楚由来。”
  他想,这东西既然是在顾家宝殿待过,她应该会知道不少。
  只听她靠在他肩上,缓缓道:“那是我妈的嫁妆,我外公特别附赠的,用来调动’无际之城’背后一派势力,我妈为了不让它落进旧派手里丢了命,结果旧派觊觎到今天。”
  吻安讽刺的笑了笑,“这一切都是古瑛引起的,你说这样的男人,他连自己的妻子都害死了,配做我父亲?”
  宫池奕过了好一会儿,思绪斗转,忽而低眉:“你外公是皇族元老?”
  她笑了笑,“不清楚,我没见过外公,也没回去过。”
  外公家和顾家早断了关系。
  所以吻安才觉得自己生得可笑,外公和妈妈断绝关系,父亲和爷爷断绝关系,除了爷爷,谁都对她不闻不问,最绝情的人,她怎么都碰上了呢?
  如果说她妈妈是为了’无际之城’丢了命,那宫池奕大概知道她妈妈是谁了,只是他没问。
  从他肩头仰起脸,“古瑛性情很怪,他可以把现在那个家经营得一派和谐,外边却也照样排排站的干女儿;他能跟旧派周旋到今天安然无恙的活着,又没少跟你交锋吧?……所以,为了拿到’无际之城’他肯定会对你不择手段。”
  他低眉,略微弯唇,“这是希望我别手下留情?”
  吻安其实想说,把东西直接给她吧,如果古瑛还有点人性,也不至于把她杀了,拿走东西。
  但她想了想,怕他多想,以为父女俩里应外合呢。
  “郁景庭跟他,有血缘关系?”宫池奕想了想,问。
  吻安忽然笑着看他,“郁景庭跟古瑛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跟他怎么样啊。”
  然后道:“郁景庭的命是他救的,当然要扮演一个还不错的继子,父子俩关系很不错的,但郁景庭跟政界没什么关系。”
  她转过身,“怪我以前没跟你说这些?”
  宫池奕挑眉,“怪谁也不敢怪你。”
  她笑得更甚,无意识的拨弄他衣襟上料子,“……顾家的这些事,现在几乎没人知道的,我跟你刚认识,也没那么信任,尤其你身份特殊,我怕你知道了,爷爷跟我又要遭殃。”
  男人几不可闻的低哼,垂眸,故作深沉的睨着她,“现在不怕了?”
  吻安巧笑嫣嫣,仰脸在他下巴亲了亲,“怕,可能是最近你无微不至把我照顾得昏头了!”
  然后媚态沁凉的模样勾着他的脖子,“你要是以后伤我,我就冠夫姓,闹到你上边,罚下来先罚你!”
  男人失效,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臂略微收紧,拉近唇畔间的距离,嗓音幽幽,“谁上次说,要伤也只能等我伤你,你绝不伤我?这不是给我挖坑么?”
  她笑着,“女人说话都口是心非,不行?……再说,冠夫姓也是三少荣幸!”
  这么傲的话她说出来,偏偏他爱听得很。
  勾了她巴掌大的脸,薄唇覆下,“我是不是可以恢复吃药了?”
  “唔……”她一时没想起来他说的药,摇了摇头。
  吻变得几分深入,他的嗓音也一片沙哑,“你就是奔着我的命来的!”
  不给吃药还时不时这么撩情。
  她轻轻喘着,清清浅笑,“谁让你当初偷窥我去纹身?”
  老天有眼,让流氓给她一辈子负责,多折磨几顿也不为过。
  …。
  之后几个夜晚,宫池奕夜夜受罪,但也忍着不吃药,不碰她,好在每天并不清闲。
  那晚,吻安半夜醒来发现他并不在床上,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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